石惊勾唇看向顾轻舟,满是意外“夫唱妇随,帝姬随夫出征尚有情可原,实不知顾公子舍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尉之位又为哪般!”
顾轻舟把玩着酒盏,冷傲道“在座的每个人都可以一敌万,与其管那全是虾兵蟹将的千军万马,不如统治破魔营来得更强大些。”
姜无桀嗤笑“皎如玉这佐领的位置都没升,营统之位一直悬而未决,你认为这个位置是谁都可以坐的吗?论实力你我相当,论势力我后有太子,论资历我是这的老人儿,你一个挑夫出身的家伙有什么本事和我争。”
顾轻舟讽刺道“你这吓尿裤子的破魔士大人,无胆无谋,如何担得了此任,那个位置我势在必得。”
他的一袭话让红闲月忍俊不禁,这件事是隐翳的功劳,自此这个名声便不断为人耻笑,绝对是姜无桀过不去的梗。
果然,他一阵脸红脖子粗,七窍生烟地看向他,却不敢轻举妄动。
皎如玉皱眉立起,从须弥袋中拿出一个有几块木板围成的木桶。
众人不解地看向他,只见他指向拎手的位置,问道“这块木板与桶上其他的木板有何分别?”
陆珊儿摸着下巴道“更厚,更结实些。”
他复又指向围成桶的木板“这些木板又有何特点?”
“被铁箍紧紧团结在一起,看上去很整齐。”红闲月知他所想,将话也逐渐向那个方向引。
皎如玉将铁箍拽掉,十余块木板顿时歪歪扭扭地挂在底座上,只一阵风便将之个个吹倒,溃不成形。
“营统便是这拎手与这铁箍,只有拥有绝对的实力才能驾驭得了木桶的重量,还要让团体更有凝聚力,这样才不会如盘散沙,随时有覆灭的危险,谁若能做到这两点,我皎如玉定会拥力。
所有人都沉默了,就连顾轻舟也不再争了,而是举荐道“营统之位可以后再说,皎佐领身为这里的副将,自然有代理之权,以后听你指挥便是。”
陆珊儿第一个举手同意。
红闲月自不用说。
石惊无所谓道“这里本来就属皎佐领的官职大,听他的本就无可厚非。”
姜无桀不说话,只是闷头喝酒吃肉,一脸地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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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时期,众人都在破魔营住下,陆珊儿带顾轻舟到营帐,皎如玉则去照顾红闲月。
营帐内的陈设很是简单,多了些硬朗之气,有一种随军出征的氛围。
皎如玉一边帮她铺床一边道“军营不比家中舒适,若是哪里住不习惯便与我说。”
“破魔营之所以这般寒酸,该也是为了锻炼吃苦的意志,用心良苦,我道觉得很好。”
轻轻的在她额头上印了一吻,勾唇道“早些睡吧!”
“嗯,晚安。”
目送他离开后,她却翻来覆去有些睡不着了,一想到营中住的那几个麻烦家伙,便如芒在背,豁然响起的脚步声让她勾了抹邪笑。
待那人鬼鬼祟祟地溜进帐篷时她赫然披头散发地出现在对方眼前,几乎将对方吓个半死。
陆珊儿花容失色地跳开老远,而后捂住起伏不定的胸部,气结道“大半夜的,这是要吓死人啊!”
红闲月点燃烛火,而后将青丝甩到后面,一脸冷然“以后不要随便溜进别人的房中,被吓一下是轻的,若被杀了,可无处申冤。”
她却不在意她的话,冷傲地坐到她的塌上“你在这里我睡不着,反正你也天下无敌了,搬出去住也未尝不可,何必在这里受这份苦?”
“睡不着是吗?我可以帮帮你!”红闲月抡起拳头一脸坏笑地看向她。
陆珊儿脸不屑“你要打我。”
“不,我是在帮你。”身周晕上鬼气便爆射出去,如鬼魅般瞬间出现在她的身后,一记直拳袭向她的脑后,她虽堪堪躲开,身上却中了一拳,如此反复,她想打晕她,可她却总能躲过,不过奇怪的是身上其它地方却没有躲开。
觉得差不多了,她勾唇与其拉开距离,逃了出去。
人没打晕怎么行那,禀着做好事的原则,她穷追不舍。
这边的动静第一时间引起另外几人的注意,都起来查看情况,当看见陆珊儿被红闲月追着打时,神态各异。
姜无桀瞬间出手支援。
石惊摇摇头,他虽说过不会再对陆珊儿痴心妄想,可情到深处,岂是那么容易自拔的,血气方刚再次搅进了她的事。
皎如玉见到这场混战,一脸火气“胡闹够了吗?都住手。”
三人偃旗息鼓,姜无桀与陆珊儿愤愤不平的看着红闲月,而她却云淡风轻,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态度。
“月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还没说话,陆珊儿便抢过话头“义兄,我睡不着便前去找闲月说话,可她却不知为何,暴力相对,出手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