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下了整整一日,山路泥泞,一时半会是上不去了,一晃他们已在这里居住了两日。↓↓爱阅读↓↓
是夜。
李大有些焦急地走进屋来“皎老,快出来看看吧!你的马怕是………………”后面的几个字没有说,而是化成了一声冗长的悲叹。
皎老太爷虽然知道老伙计时日无多了,但却没想到会这么突然,心中如噎,行迈靡靡。
阿玉忙上前搀住爷爷,鼻子酸酸的,眸子也氤氲起来“爷爷,我扶你去送老伙计最后一程。”
他点了点头,在孙儿的搀扶下来到了马棚。
干草上,老马呼吸微弱地躺着,神志不清,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
皎老太爷坐在它的旁边,爱怜地抚摸着它的鬃毛,泪眼婆娑“你是也想老婆子了吗?这么急着要到那边去,说好的再陪陪我,一起走的,你怎么可以不守承诺,独留我一人在这世间悲伤,你又怎么忍心那。”
他的声音越来越沉,最后伏在它的身上泪出痛肠。
李大凑到阿玉身边,搂过他的肩膀,感伤道“看得出来,你爷爷和这老马感情颇深,我们进屋吧!将这最后的时刻留给他们!”
阿玉点了点头,一步三回头的和李大进了堂屋。
李大端过来一碗水给他“小公子,不要太伤心了,你的爷爷还需要你照顾,你一定要坚强起来。”
阿玉接过水,擦掉自己眼角的泪,轻轻地点了点头。
看着他将水一饮而尽,李大勾了抹奸计得逞地笑容。
“李大叔,我怎么感觉有些头晕。”将碗放下后,阿玉便明显感觉到身体有些不适。
“大概是伤心过度引起的,这是正常反应,睡一下,便好了!”
再也支撑不住,意识涣散间,身子便软了下去。
李大横抱起昏迷不醒的他,由小门偷偷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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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后,他发现自己身处一光线暗淡的岩洞,被绑在一根有密密麻麻血字的红木上,身周还有许多被绑缚的无辜村民。
两个着兜帽红袍的人在阴暗处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血袍上那笔势邪挑的狂草小字,无规则的省略,带着一种颠狂的躁动。
他努力去看清那两个人的面貌,当他们不经意间回头时,他愕然的发现竟是李大和李二。
相比于之前的朴素,此时他们的脸上画着狂草妆,眉梢眼角用黑线挑长,面颊上也各写了一个红色的狂草,十分诡异。
正在他想着如何脱身之际,一条如丝线般细长的赤炎蛇,缠上了他的脚踝。
火热的触感吓了阿玉一跳,低头一看,竟见一条头型如焰的长蛇吐着信子在自己的身上徘徊,登时恐惧地惊叫起来,声音也颤抖着带上哭腔。
李大李二一同看向他,不仅无丝毫怜悯之意,反而满是戏谑地走了过来。
李大看向那张被吓得惨白的小脸,邪笑道“放心,这赤炎蛇不会咬人,只会放火,待时机成熟时,我会将你钉在这耻辱木上,亲眼看着你被焚烧而死,炼尽这一身污秽。”
“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就听不懂。”他一脸无辜地看向他,根本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李二将那赤炎蛇引到别处,而后叹息道“要怪就怪你有一个罪孽深重的娘,你的污秽因她而生。”
“我娘是好人,你们不要血口喷人。”从小到大自己一向敬重的娘亲被外人诋毁,这时的愤怒已经战胜了恐惧。
周围奄奄一息的村民不由为这个七岁的男孩捏了一把冷汗,他们兄弟二人的残忍这些日子是有目共睹的。
“有这样一个出身风尘的娘亲是你的不幸,你的血中也流淌着她的罪孽,忏悔吧!或许净天神会接纳你。”
“你们是净天教?”这个组织有多么邪恶阿玉也有些耳闻,心中不由生出了为民除害的念头。
二人点了点头。
此时硬碰硬自己占不到便宜,还有可能会没了这条小命,克制住心底的愤怒,一脸崇拜道“听闻净天教一直在做净化世间的伟业,我一直在心底向往,不若让我加入你们,修善功,清罪孽如何?”
他的一席话,让二人生出了另一层考量,若破魔营营统的独子能加入净天教,未来一定会给他们提供很大的帮助,考量一二,最终决定不杀他了,不过,为了逼他真正进教,竟丧心病狂的要他的手染上鲜血。
李大解开他的束缚,勾着他的肩将他带到了最前面,面目狰狞地低头在他耳边挑唆道“这些村民都污秽不堪,只要你一一的将他门钉死在耻辱木上,便是净化世间的功德。”
李二随手递过来一柄破旧的铁锤,和一枚尖锐的黑钉。
阿玉颤颤巍巍地接过钉刑的工具“这…………要钉在哪里?”
李二拉过他,指了指一个少年脚踝上的骨头“对准这里,微微用力,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