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自己无计可施时,他都会淡定地说上一句,放心,有我在,此时的红闲月目不转睛地看向他,异常希望能听到这几个能让自己安心的字。爱.+阅.+读
可这次,他却没有说出这般肯定的话,反而愁眉不展“千瞳,鬼豹,和西明若只能救一个,你希望我救谁?”
她霎了霎眸子,一时间陷入了沉默,而后若有所思地问道“净天教是什么?”
“净天教是信奉净天神的一个邪教,先知是领头人,是行走在人世间传达命令者,只要被其定为污秽之人,便会被残忍的钉在耻辱木上,利用信仰的力量成为能够撼动人族政权的一股邪恶势力,受到掌权者的极力扑杀,三年前,老巢被剿,死伤惨重,可先知却不见踪迹,消弭了一段时间,没想到这么快又死灰复燃。”
“净天神。”她喃喃地念着这三个字,而后质疑道“这世上真的有神明吗?”
“虽未曾见过,但即便真有净天神,那也是极其邪恶的,我会穷其力量和他拼个你死我活。”皎如玉的拳头紧紧握住,眸中燃起一团仇恨的火焰。
七岁那年,他亲眼所见那些邪徒的疯狂。
花甲之年的皎老太爷牵着一匹垂暮之年的老马在前面神色低沉地走着,在乌天黑地中越发凄凉。
七岁的皎如玉很是懂事的上前拉住爷爷的手,安慰道“爷爷,奶奶生前最喜欢看你笑的样子,我们一直微笑着,她也会高兴的。”
皎老太爷欣慰地看着自己的孙子,少了些阴霾。
自己的儿子日理万机,想老婆子时,他总会拉着自己这宝贝孙子去和她说说话。
老婆子因病逝世,和她在外漂泊了一辈子,她临终时的愿望便是能回故乡看看,所以他便将之葬在了她乡下的老家,想她时,便会来看看,与她说说话。
“阿玉真是个乖孩子。”他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走了一路,你也累了,爷爷背你一会吧!”
他却摇了摇头“阿玉不累,还能陪爷爷。”
孙儿懂事的让人心疼。
这时,前方有两个带斗笠,扛锄头的农夫迎面而来,一个方头正脑的男子好奇道“这都快下雨了,你们这一老一小怎么有马不骑,快些赶路呀?
皎老太爷爱怜地摸了摸身旁的老伙计“它时日无多了,此番带它出来,只是想着让它四处看看。”
他是个念旧的人,老伙计已经陪了他整整二十五个年头,见证了她与老婆子在一起的时光,意义非凡。
另一个瘦削的农夫一脸热络道“快下雨了,我家就在不远处,带着个孩子出门不易,若不嫌弃,到我那里避避吧!”
“那就打扰了。”皎老太爷微微点了点头。
“我叫李大,他叫李二,两个人相依为命,种几亩薄田为生,家中有些寒酸,看你们的穿着像城里来的,招待不周之处莫要见怪。”路上瘦削的大哥寒暄道。
他温良一笑“若不是你们,我们爷孙二人便有可能被雨淋了,感激还来不及,哪还会挑剔。”每次来看老婆子便总是失魂落魄的,这次竟未顾及到天气,自己也就罢了,若淋坏了孙儿,该如何是好,有些爱怜的看向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阿玉,若不是牵挂受人非议的他,那时也许就随老婆子去了。
“这位小公子长得甚是俊朗,一看就和村里的土娃儿们天壤之比,您老好福气,有这样一个非凡的孙儿。”李大不遗余力的夸赞道。
自己的孙儿一直都引以为傲,被人这番夸,他的脸上也增光不少,不由喜笑颜开。
阿玉礼貌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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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两兄弟来到不远处的一间茅草屋,虽然有些寒酸,但却被打扫的整整齐齐,一尘不染,被两个大男人住成这样也属实不易。
方进屋子,外面便雨声淅沥,不一会便成了倾盆大雨。
皎老太爷掏出一锭银子塞给李大“这钱你收下,就当我们的住宿费。”
李大却推辞着,怎么也不肯收“助人乃是乐事,若要了钱,性质便变了,这钱我们不能要,您老还是收回去吧!”
面对他的坚持,他暂时做罢。
外面风雨飘摇,这方小屋却难得的温暖,李大端出应季的瓜果。
“外面雨太大,烟囱怕进水,一早便堵住了,生不了火,做不了饭,你们就将就一下,暂时果腹吧!”李大一脸热络。
“谢谢李大叔。”阿玉勾唇道了声谢。
“不用谢,快和你爷爷吃吧!”
阿玉递给爷爷一个桃子,他摇了摇头,而后便落寞的继续在窗前看着一个方向。
而后他又将那枚桃子递给了李大“李大叔,您先吃吧?”
他的眸中有些闪烁,而后摆手道“我吃过了,小公子吃吧!”
阿玉低头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这个所有人都不吃的桃子,再抬头时唇角勾了一抹淡淡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