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道了声保重,也消失在了视线之内。Шшш.LOVEYUEDU.?Om
造化弄人,本已决定放弃这里,和他去魔域找爹,可后面的种种,让她自然而然的选择和玉哥哥在一起,有得必有失,或许这就是上天注定!
隐翳一路去了暗庄,小心翼翼的摸到了姜无桀的屋檐下,将窗棂纸用手指蘸湿,开了个小小的口,小心翼翼的巴望着里面的情况。
毕竟是天级强者,而他只是方生出妖丹,隐身的天赋技能也不甚强大的小小妖灵而已。
他正忐忑着能否完成任务,当瞧见姜无桀在一个人喝闷酒时,不由心头一喜,果然是天助我也!
只见他嘴里嘟嘟囔囔的抽泣“珊儿,我将你的事情搞砸了,你不再理我了,是我自作自受,留信给我,说你走了,却连最后一面都不肯见,为了那个男人,你怎能如此待我?”说到伤心处又闷头猛灌了自己半壶酒。
借酒浇愁愁更愁,堂堂三尺男儿,却在情场失意时潸然泪下,让身在窗外的隐翳抖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没想到这恶眉恶眼的狠辣之人,还有如此柔情的一面,真真是让人大跌眼球,不过他并没有一丝同情,想到自己,在地下城所受的折磨,再看到这样的他,反而有一些幸灾乐祸,不介意再火上浇油。
窗户猛地爆裂开来,吓得伤痛欲绝的他,一个激灵,狼狈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可却什么也没有。
他含着眼泪惊恐的四处巴望。
蜡烛被一阵怪风熄灭,他慌张的想去点燃,却每一次都被怪风所熄,他本就是个纸老虎,胆小又惜命,在酒精和恐惧的双重作用下,他的大脑停止了思考。只是本能的就要夺门而逃,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打不开门,跳窗户也被一股怪力反弹回去。
在极度的恐惧下,失去理智的他,蜷缩到了墙角,瑟瑟发抖,不敢乱动。
他这一反应让隐翳更觉意外,明明有强大的实力傍身,却如此胆小如鼠,摆明的欺软怕硬的主。
知道他的弱点,他便越发放肆起来,化成一抹怪风,将这屋里能毁的都毁了,见他被吓晕过去,在他的裤子上撒了些水,便捂嘴离开。
…………………………………………………………
话说这边安言去濯清楼找殷宁。
斗笠遮面,在丫鬟的指引下直奔他的房间。
“殷公子,有人找。”
“进来吧!”丫鬟将他引进去后便规规矩矩的退了下去。
“你是谁?”在草纸上鬼画符的殷宁扭头看了过去。
他摘掉斗笠,露出自己标志性的白发,静美的脸上,带着一丝阴郁。
魔族屠夫安言,他被闲月放跑了,却不曾想会找到自己这里。
他的手上方要有动作,安言便抖出一只玄红雨箭,贴着他的脸颊而过。
鲜血滴落,丝丝疼痛,让殷宁不敢再轻举妄动。
“交出解药,我会放你们兄妹一命。”
殷宁握拳透指,眸中带着不屈的怒火“解药已用完,他们还是自求多福吧!”
他凑近过去,在他的一脸惊愕中用舌尖勾去了他脸上的鲜血。
“你干什么?”他条件反射的后退,眸子霎动,不知所措。
“魔只对人族的血感兴趣,听说你是鬼族,可你的血却有人的味道,鬼族禁止与外族通婚,若你这人鬼混血的异类被昭示天下,不用我杀你,你和你妹妹的日子也不会好过,想想清楚,再回答我的问题。”
他一直都不确定的问题被一个魔族所验证,自己怎么会有人族的血统,这终究怎么回事,对于往事失去记忆的他,前所未有的迷惘。
瘫坐在塌上,不知怎么办才好。
他的鲜血在口中流连忘返,勾起了他嗜血的欲望。
眸子变得猩红,瞬移上前禁锢住他,狠狠的将獠牙刺入了他修长的脖颈。
他的身子又麻又疼,怕被撕裂,更不敢妄动。
“够了,我将解药给你。”血液疯狂的在体内流逝,他不想带着对自己的身世之谜,不明所以的死去。
这句话,让安言恢复了神志,獠牙拔了出来。
口中的血被獠牙吸收干净,他的伤口也很快愈合。
他本不想伤他,却差点让他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一时有些懊恼自己这不受控制,由着欲望宣泄的举动。
“对不起。”他看向那张白俊的小脸,下意识的道歉。
杀人如麻的魔族屠夫竟然会给自己道歉,殷宁只觉一阵恶寒,塞给他两粒丹药,便捂着脖子躲出好远,好远。
安言尴尬地霎了霎眸子,快步离开了这里,不过却若有所思地折身而返,瞬移上前,将其打晕,扛在肩上跳窗而去。
这一幕落在九天的眸中,望了那抹白发背影一眼,在脑海中搜索出此人,皱了皱眉,便去找红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