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贺谨川直接就挂了电话。
十点多怎么了?
他蹙眉,温伶那句母猪言论着实让他印象深刻。
即便,他没有亲耳听到她说,也能感受到,她那时的语气。
沈冽出现在书房时,贺谨川已经坐回轮椅,看着手里的文件。
见男人一身花哨的红西装,一丝不苟的头发因为他翻窗的动作,掉了一缕落在额前,整个人看起来就像只花蝴蝶。
贺谨川蹙眉,刚想开口,就听到沈冽不爽道:“得!你可别批判我的品味,在我这儿看来,你品味才不咋地,整天不是一身黑就是一身黑,我这叫活的有滋有味有色彩,你个不懂情趣的男人根本不明白。”
“……我这还什么都没说呢!”
贺谨川无语,要不是沈冽跟他从小就认识,他是绝不会把这人纳入至交之列。
他瞅了沈冽一眼,“小时候你话可没这么多。”
“那你小时候话也不少啊!现在怎么变得跟冰块一样?”
两人皆是一愣,随后沉默。
沈冽耸耸肩,状似无所谓地说道:“叫我来干什么?”
贺谨川将盒子推过去,“看看。”
沈冽打开,发现这黄绿相间的浓稠物,嫌弃地移开视线,瞬间把盒子盖上。
“嘶,什么玩意儿呢?这么恶心!”
“一种不明药物,苏家拿来注射在温伶体内的。”
“温伶?就是苏家那个养女?你真跟她结婚了?”
“嗯。”
贺谨川并不意外,沈冽是如何知道的,左右不过是程衡那大嘴巴告的密。
沈冽看似不羁的姿态,那永远带着笑的桃花眼里,却是有几分严肃。
他盯着贺谨川看了几秒,才浮夸地叹道:“哇哦?来真的?”
“合作而已。”
“切!你觉得我会信?”
“爱信不信,拿去化验,有结果通知我。”
“……”
沈冽明白了,他就是活脱脱一工具人。
他不悦地砸吧嘴,还未开口,就被贺谨川抬手,朝窗口位置指了指:“打哪儿来,打哪儿去!”
说罢,他便推着轮椅走向书房门口。
沈冽:“……”
贺谨川开门那瞬,回头看了眼窗前。
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他抬手,将灯关上,离开。
……
听到门锁响动时,温伶已经昏昏欲睡。
只是她向来浅眠,门锁声再小,在安静的深夜卧室里,便显得尤为清晰。
她猛地睁开眼,便看到男人出现在门口。
温伶直接掀开薄被坐起,揉了揉眼睛,看向他。
“回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