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可怜的,那个女子!曲兰心看向安歌的院落,漆黑一片淹没在黑夜中,死寂沉沉。〖?愛阅讀〗
曲兰心扭头看沈七郎,“有时候,人们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实的。看到的是一回事,实际的真相往往是另一回事。”
谁知沈七郎却笑了,“兰心,你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讨人喜欢吗?”
曲兰心没说话怔怔看着沈七郎。
沈七郎:……
曲兰心:“我等你说好听的话呢,快说说我为什么这么讨人喜欢?”
沈七郎哈哈笑着差点没从树杈上掉下去。
“白家正在发生很悲痛的事情,沈少爷如此大笑似乎不妥,真是没心没肺。”小暖在树下翻了个白眼。
“小孩子,不要被眼前看到的事情所迷惑,你看到的听到的,你以为的,未必是真的。”齐若轩拍拍小暖的头,递给她一只烤鸡翅膀。
本来今日师姐上山,虽然明知道这种山上不可能有野味,比如野鸡野兔子什么的,就算有也是不能狩猎的,要收河神保护。何况那山光秃秃的都是石阶,也不可能有。
也是任你行带着齐若轩特意去东市买了一堆鸡翅膀。
阜南这边的人认死理,死活不肯单独卖鸡翅膀,说卖了鸡翅膀,他们的鸡就没有办法卖了。
也是任你行只好买了十只鸡拎给白家厨房,让他们割下十对鸡翅膀给任你行和齐若轩带回来,等曲兰心从山上回来,他们晚上就烤鸡翅膀吃,也算是给上趟山应个景。
那是个被砍了膀子的鸡就留给了白家后厨,随便做点什么,是卤是炸或者熬汤随便。
可惜今日寒烟出了这档子事情,虽然任你行烤鸡翅膀子没有耽误,但倒好像是提前预料到白府有人要小产一样,白天就提前给厨房送去了十只鸡。这下子煲汤补身子正好一天一只。
据说这件事任你行做得也得罪了寒烟。后厨端去的鸡汤里也一定要是整只鸡,若是发现这鸡没有翅膀,就直接把汤带瓦罐一起摔在后厨身上。
这委实有些恶毒了,但白府上下谁也不敢和寒烟计较。
白云沂流水一样的赏赐涌进寒烟的院子,因为小产,这位姑娘在他们白家少爷心中的地位有目共睹,如日中天。
“沈七郎,你还没说,我为什么那么讨人喜欢?”曲兰心拿着鸡翅膀一边吃一边问。他们最近开始热衷于吃鸡翅膀,每隔一两天就要烤一次。
任你行继续去城东卖鸡,继续留下鸡翅膀,把没有膀子的鸡给白家后厨送去。反正这梁子是已经结下了,虽然结的有点莫名其妙。但按照任你行的说法,不继续吃这么好吃的鸡翅膀,大家妄担了这个恶人的虚名。
曲兰心听到这里下意识的望向安歌的院子,她不知道妄但了那个虚名的姑娘,现在怎么样了。据说她已经好久没有走出那个院子了。
据说,白云沂下令,长姐禁足。
即便怀着各路心思的族人,此刻也不能说什么。白家子嗣是件大事情,这样残害子嗣的事情,没有人能替安歌说上话。安歌自己也不说。
只是听说禁足当日白云沂去过一次安歌的院子,两个人一句话没有说,交过一次手。
安歌不是白云沂的对手,几个回合败下阵来。
安歌的剑被白云沂空手震飞,斜斜的插在房梁上,白云沂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卡住了安歌的喉咙。
然后,安歌就再也没有踏出那个院落半步。
人和人之间,有情分的时候讲情,没有情分的时候讲道理,后来又变得没有道理可讲的时候,便讲实力。
实力碾压一切。
不管是武力,还是权势。
白云沂和安歌,不再讲情分,也不再讲道理,那就只能讲实力。
实力上在白家,看似自安歌回家一来,一直处处排挤白云沂,她处于上风。实际上,出了事情,才晓得并不是那么回事。
那些从内部早就溃烂腐败的白家族人并不能成事,而白云沂这些年经营的生意,势力,人脉,大部分竟然都在白家之外。
新的势力崛起,碾压那些腐朽老旧的一切。
“我到底为什么那么讨人喜欢?”曲兰心把目光从安歌的院子方向收回来,继续追问,仿佛这是一件很要紧的事情。
能听好听的话,让人开心,自然也是要紧的事情。
“因为你总是说事实,仿佛事实是很重要的事情一样。”沈七郎把吃了一半的鸡翅膀重新刷上酱汁,让里面的白肉部分也变得有滋味,再重新放到火上烤一烤。
“人们相信他们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不是因为他们觉得这是事实,而是因为他们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愿意相信自己听到的。他们只愿意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谁又管是不是事实呢?”鸡翅烤得入味,滋滋的冒着油滴落在火上,火呼啦一下子烧得更旺。
这就是为什么安歌一句解释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