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太多的酒。药效过得没那么快,会很难受。”白云沂扶着她,喂她吃药喝水,声音沙哑的说,像是再陈述一件很艰难的事情。
安歌的确很难受,然而费力的睁开眼往往四周,再看看自己身上。突然有一种放心了的解脱,事情没成。
她竟然是有一丝开心的。
能还安静的靠在他怀里,她是开心的。她骗得了别人,骗得了她,她骗不了自己。
“你还真是狠,对我狠,对白家狠,对自己也狠。”白云沂这样说着,话里却没有一丝责备,也没有一丝往日的冷嘲热讽。
安歌垂下头静静的不说话。
“安歌,就不能收手吗?”白云沂望着她,语气已经近似于恳求。
此刻湖心亭中,没有别人,没有世事纷扰,只有他们两个人。
要是能从此真的世上只有他们两个人,该多好啊!
“云沂,我们走吧!”安歌突然道。离开这里,离开白家,离开九州城,离开阜南。就他们两个,没有人知道他们是谁,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身份,就彼此两个人守着,过一辈子!
她不要白家了,也不要做什么白家的大小姐,那些钱,那些权,她以为是她生来就应该拥有的,她没有,她就去把这些抢到手。
可是她把这些抢回来了,她却并不快乐……
“我们走吧!”安歌伸手攥着白云沂的衣襟。
然而白云沂慢慢推开她,“安歌,你是白家的大小姐,我是白家的长子,白家,以及整个九州城百姓需要我们庇护,祭祀河神,护佑一方水土平安,是白氏子孙生来背负的责任。”
“姐姐,我们走不掉,也不能走。”一句话,安歌似是从梦中醒了。
他们再也回不去了。没有了。
风一阵吹过,穿过湖心亭,幔帐飞扬,仿若纷乱的世事人心。
“明日让寒烟陪我去上柱香吧。”安歌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