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过手,便并不是走过场了。
几个回合下来,青年未免有了些怒意,这白云沂招招凌厉,哪里是比武,简直是拼命。
又过了几招,青年再招架不住,白云沂长剑已经指到他胸前。
噫!这怎么说?
这今日招亲就算是不成了?
可惜,可惜啊!
众人看戏的略微不甘心。然而台上青年已经下来,“我技不如人,输的心服口服。”
台上只剩下了白云沂和安歌。
安歌倒是没有恼怒,而是轻轻笑了,进入白家这么久以来,她似乎从来没有这样温柔的笑过了,笑得那样心满意足。
“你搅合了我的婚事,你说,这可怎么办?”安歌把红缨枪指向白云沂。
白云沂轻轻一笑,提剑赢上了那把红缨枪。
刀光剑影间,两个身影纠缠在一起。
台下人只觉得比刚刚那些比试都甚是好看。
几个回合,他错身闪到她身旁,贴近耳畔道,“安歌,我竟不晓得你功夫这么好。”
他叫她安歌,他好久都没有这样叫过。
安歌的长枪被白云沂一剑挑到天上去,如她跳舞时飞扬起的绯红水袖,在天空划过一个漂亮的弧度稳稳查回兵器架上。
台下人一片掌声叫好,直呼看得过瘾,仿佛已经忘了今日搭起高台比试一场的初衷。
最后,是他赢了她。
安歌愣愣的看着白云沂。
白云沂没说话,铛啷一声扔下手中长剑,转身一语不发离去。完全忘记他留了寒烟一个人在台下座位上。
实际上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为什么突然就上台了。他当时脑子里什么都没想……
他知道她着急成亲,想要一个孩子。为了争夺白家势力,她一定需要一个孩子。
就像他自己一样,寒烟怀孕了,于是白家很多人的风向就变了。
他没想过她竟是这样一个不服输的性格,难道她做一辈子安稳的白家大小姐不好吗?
可是如果她想要整个白家,那就给她好了,她明说就好。她不知道吗?她想要的东西,他都会给。用不着非要去搞一个孩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