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我也是你嫡亲弟弟,白公子的人,打狗还要看主人!”寒烟咬牙切齿恨恨道。〖?爱阅读m.〗
“就凭你也配张口闭口说是他的人?”安歌轻蔑的神情,缓缓走到寒烟面前。
“我……”寒烟底气到底不足。
“莫非你就是因为自己是个白家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才会嫉妒羡慕别人。我们两情相悦,你们却深夜前来,到底不过是欺负我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罢了。”寒烟低头呜呜哭起来。
眼见着安歌被她说的火气再次上来。
曲兰心连忙拦在寒烟面前,“我们是真的找白云沂有是,白府的事儿。”
哪知道寒烟也不知是因为先入为主,误会曲兰心的身份嫉妒吃醋,还是被安歌扇了两巴掌气昏了头脑,竟然的扭头冲曲兰心道,“这位姑娘,不知你是何人,是白府的什么人,还是是我家公子的什么人,才会如此深夜来此要人?”
这话说的在曲兰心耳里是难听了。
“寒烟姑娘……”曲兰心没等说完。
后面一阵掌风,曲兰心也没拦着,轻轻侧身放开寒烟。
“啪!”寒烟又挨了安歌一巴掌。
曲兰心没说话,也没动。
“你家公子?你还真敢说。”安歌嗤笑道。
“你……你们……你们说是白府的人,可是就这样对待我?难怪白公子不愿意见你们,更难怪白公子不愿意回白家。”寒烟虽然人看似柔弱,可说出的话却从见面到现在没一句服软的,句句刀子,句句诛心。
安歌却并未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也不知是是不是太生气,反倒笑了起来,“一个青楼头牌,打就打了,我又不是没当过。”
曲兰心低头叹口气,这都什么时候了,这是气糊涂了吗?还提!还提!还提那次,自己初到九州城那天的事!
大小姐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再抬头的时候曲兰心看到了院子内的青衣一角飘动,哦,原来是白云沂出来了。
闹成这样才出来,这位公子真真好涵养。
“云沂!”同时的两声呼唤。
寒烟脚步不稳的踉跄向白云沂奔去,“云沂!”她的一声娇呼盖住了安歌的那声低低淡淡的声音。
白云沂却看向安歌。
“云沂!”寒烟又唤了一声,她要确定他是否看到了她脸颊上的红肿。
可是白云沂一直定定的看着安歌,不是曾经的那种柔情蜜意,而是带着玩味的,像是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什么事情能让他觉得有意思呢?
她动手打了寒烟吗?
寒烟没有敢再出声叫白云沂。
“你敢动手打她?”白云沂声音在空中冷冷响起,带着寒烟走进安歌,“你为什么打她?”
安歌也笑了,“打她又怎样,你在这里,我照样打她!”说着扬起手。
巴掌没有像前三次那样甩在寒烟的脸颊上,安歌的手腕被白云沂牢牢攥住,扬起的巴掌在半空中固定住。
寒烟悄悄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胜利的微笑。
女子示弱便是最好的武器,这是她从出生在青楼所学。
偏巧安歌就是个从不会示弱的女子。
她死命挣扎,然而白云沂死死不放。
白皙的手腕上显现出因为大力攥紧而出现的淤青。
“白兄,放手呀,你攥痛她了!”曲兰心忍不住上前。
安歌,不但不会示弱,是一个连痛都不会喊出来的姑娘。
真的是一母同胞吗?都那么倔强!曲兰心无语,只能直接贴近白云沂耳边道,“白老夫人病危,你们不要闹了。”
白家的事因为血脉与河神相连一说,所以一些事还不能轻易让外人知道。白老夫人即将过世的事情也是,以防有不轨之心的人利用民心,造成惶恐。
白云沂这才放开手,头也不回的大步往家走去。
寒烟也不知道曲兰心低头在白云沂耳边说了些什么,人就都这么走了。自己气得恨恨的含泪多了两下脚,然而也无法。
白老夫人果然还是没有熬过这个年关。
三日后,白老夫人过世。
十日后,白云沂一顶小轿接寒烟入府。
安歌气红了眼,提了一把长剑拦在白府门前。“母亲才过头七,你便接青楼女子入府,白云沂,你还真是敢!你向族人如何交代!”
寒烟从轿子里哆哆嗦嗦出来,怯怯的躲在白云沂身旁。
安歌的剑便直直刺过来,指向寒烟的喉咙。
剑力轻轻的就被白云沂泄掉了。白云沂一个转身来到安歌身后,伸手握住安歌握剑的手臂,安歌只觉得手腕被迫一转,手上再无半点力气,剑身被迫垂下,剑尖指着地面。
寒烟总算松口气,扬起小手帕轻轻拍着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