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不懂?”莫昔何玩味的看着曲兰心没有再过多纠缠而是离去。「?愛阅读l○ve?ueDu.С〇М」
曲兰心背后冷汗打湿衣襟,现在的莫昔何就像是活在阴冷不见天日的苔藓中的一条蛇,阴毒的吐着红色的信子,只要盯上你就会不断缠住,阴魂不散……
噩梦果然如期而至。
没有几天,京城百姓再无闲情逸致议论八卦莫大人和韩国世子当街动手的原因,因为王辅仁之子遇刺一案正在彻查,锦衣卫近日已当街抓走很多京城里的嫌犯。
莫大人和韩国世子当街动手已经不是第一次,当然锦衣卫当街大肆抓人也已经不是第一次。京城恢复了以往的沉默,每个人都低着头走路,低着头做事,不交谈不妄语,人人自危。
然而京城又似乎跟以前有了一些不一样。那是一个清冷的早晨,路上行人还不是很多,早餐铺子刚刚在街边支起摊位,城门刚刚要打开,值夜班的哨兵刚刚换岗下来赶回家睡觉,清扫道路的人收好垃圾正在往指定地点搬运,临街突然想起鞭炮声。
“这么早放的哪门子鞭炮。”清晨忙碌的人们好奇的放下自己手里的活计。
开业大吉还是娶亲都不会是这个时辰。
“儿啊!你看老天开眼啦!咱们的仇人终于死啦!”一个瞎眼的老婆子坐在街边一边放鞭炮一边烧纸。
“这不是刘家那个老婆婆?”街坊议论。
“姑娘啊!你走好,你是我们家的恩人,老太婆我在这里给你额头,给你烧点纸。”说着老婆婆对着西边咚咚磕头。
她儿媳前些年在街上被王相爷的儿子看中强掳了去,儿子不忿前去理论结果遭一顿乱棍毒打,回来当晚就压了气,儿媳听闻之后也在那边上了吊。
好好的一家人就这么毁了,刘婆婆因为此事哭瞎了眼,这两年都是靠街坊邻居接济,帮人浆洗过活。
“刘婆,可不能这样,要遭杀头的。”有好心邻居忍不住上前规劝,大家也不敢停留,都是假装脚步匆匆的路过,扔下一句话做提醒。
现在锦衣卫正在为这事抓人,谁敢跟这事沾上一点关系都要被抓进刑部审问。刑部那个地方……想到的人不禁心里一毛愣打个哆嗦。
“我老太婆不怕喽,仇人死了!还有比这更高兴的事吗?”老婆婆笑得两颗昏黄的眼中泛起泪花。
又过一会,西城那边竟然也传来鞭炮声。
“这是怎么了?”卖豆花的阿嫂担忧的向鞭炮声那边望去。
“是乔伯啊!他两个闺女被王家那公子瞧上了,死命的说要纳妾,他家不同意,于是他两个儿子都被抓去阜南修河堤充壮丁死了。现在听说王家那公子死了,放鞭炮庆祝呢。”早餐摊子上两个路人刚好认识乔伯。
西城的乔伯不比刘婆,乔家是个做生意的小康之家,家境富庶,两个儿子都是读书人,中了秀才以后要继续科举,竟然被抓去做壮丁……
“别看,小心惹事。”正在摊煎饼的小哥低声提醒。他自己心里也怕得要死,这样的事是京城从来没有过的。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眼中有担忧却也有了一丝别的。
一丝痛快!
随着更多人家的鞭炮声起,人们惶恐的面色下,心底不约而同的泛起一丝痛快。
红色的鞭炮纸屑和雪花似的白色纸钱混在一起,夹杂着烧纸和鞭炮的火药味,在整个京城的大街小巷纷飞着。
而朝堂之上,弹劾王辅仁的奏折如雪花般从各地方而来,汇聚在朝堂。
“欺人太甚!这是污蔑,这是赤裸裸的欺负人!”王辅仁扔下拐杖,坐在皇上御赐的椅子上,老泪纵横。
“皇上!老臣我生无可恋,生无可恋啊!”
“爱卿不要过于悲伤,朕知道你为国家做事受委屈了。朕已经让锦衣卫全力调查此事,定会给王相一个交代。”
一句话定论,这些奏折都没有议论的必要了,朝中大臣眼观鼻鼻观心,都牢牢闭紧嘴巴。
莫昔何不以为意,只对属下一个字,“查!”
大家私下里可能都觉得如今这位圣上是位仁君,只是生性懦弱太过慈悲,被王辅仁等奸臣蒙蔽了双眼。有时候这些臣子们哭一哭,或者拍一拍马屁便很受用。
实际上他们都错了,莫昔何见识过这位当年十皇子的很辣,没有一点本事的人,当年如何在众皇子中脱颖而出最终爬上这高高在上的龙椅。
王辅仁普通一声跪倒在地,伏在地上泣不成声,“皇上啊!老臣何德何能,如何才能报答皇上的大恩大德!”
唯一的儿子死了,这口气不拿半个京城的人陪葬他怎能甘心!王辅仁透过泪光看着高高在上的眼前这位,他王辅仁过去替他做的坏事,担的骂名,不是白做的。
于是更多的人别牵扯进来,更多的人被抓入刑部。
这邱家的孙女来京城之后,都见过哪些人,跟谁说过话,住过哪家店,吃过谁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