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跟我说说,她是什么样子的?”平娆不依不饶的问。Шшш.LOVEYUEDU.?Om
“她很好。”依玉回忆道,时光仿佛回到了从前。“很调皮,精灵古怪的,胆子也大,不大听话。”依玉说着露出宠溺的神色。
总是拉着她去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比如偷偷跑出宫去,带京城有名的臭豆腐回来给她尝。那东西臭死了,怎么会有人喜欢吃。
总说姐姐人就一辈子,你要为自己而活,做人不要那么拘束嘛。
可她们是大楚国的长公主,不能为自己而活,她们生来是为国家,为黎民百姓而活的。自己每次讲这些大道理给她听她都捂上耳朵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可是那么调皮不听话的她,在外国使臣来觐见时礼仪做得有板有眼一点不失皇家风度。为了保护父皇和太子哥哥,她苦练功夫,没有一丝小公主的娇气。
“她真的很好。”依玉闭上眼任凭泪水再次留下。这样好的妹妹,死了却要背上叛国的千古罪名。
依玉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从父皇母后驾崩,太子哥哥死了,竟然说是兰心杀的,然后兰心也死了,还背上谋逆罪名。一切发生的太快,让她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长公主很没用。
自己能做的,只有活着,陪着弱弟裕王弘毅活着。
活的不甘心,死的更不甘心。
“她这样,怎么就叫很好?”平娆打破了依玉的思绪。
“你不懂,人的性情是没有好坏之分的。有人喜静,有人好动,有人温柔,有人热情。有人脾气直爽,有人秉性温婉。而有好坏之分的,是在这。”依玉指指自己胸口,“是看人心。”
平娆更加不耐烦,她最恨别人说她不懂。她自小在贫苦的封地长大,刚来到京城住宫里的时候,就看什么都新鲜好玩,结果皇祖母骂她这不懂那不懂,是乡下来的野丫头。
当然皇祖母连她的母后,如今的皇后都一起骂,说她们是粗鄙之人。可是宫里的人都怕皇祖母,父皇和母后在皇祖母面前也要矮一截,都说没有皇祖母,就没有他们的天下,父皇就当不成这个皇帝,自己也就当不成这个公主。
这些话没人敢明说出来,有宫人当着自己面嚼过一次舌根,之后平娆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个宫人。
可是那又怎样,自己如今是公主。想到这平娆挺挺身,对着依玉道,“别说这些没用的了,说说她平时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吧,比如爱吃什么,爱玩什么?”
“你要做什么?”依玉神情戒备。
“不做什么,本公主问你你回话就是了。”平娆急躁道。
依玉没有说话。
“依玉郡主见本公主有失礼仪,罚你跪在这检讨思过吧。”平娆傲慢的说道。
当年的长公主又如何,还不是任自己处置,让她跪着就要跪着。
说着身后两个宫人过来强硬的扯住依玉胳膊,两手压着肩膀往下按,其中一人抬腿一脚踹向依玉大腿弯处,逼着依玉跪在地上。
“你们在做什么?”莫昔何冷冷的声音中带着急切,说话间走到园内直接冲到依玉跟前就要将她扶起。
依玉避开他伸过来的手自己起身。
“对不起,微臣来晚了。”莫昔何连忙道。
“没关系。”依玉站起身,依旧维持着一个公主的威仪。
“微臣送殿下回去。”莫昔何躬身道。
“好。”依玉点点头。
“你!你们!”平娆怒道。
不过他二人谁都没有再看平娆一眼。
甚至从莫昔何进到这个院子到离开,竟然都没有看平娆一眼。
一路上依玉也没有看莫昔何一眼。
她自然知道兰心是死在谁手。这些年即便不知道,也总会有各种人想着法儿的让她知道,裕王府看似是个牢笼,却并不是铜墙铁壁。
很多时候锦衣卫变向的圈禁,反倒成了一种保护,将他们姐弟隔绝在各方势力之外。
“谢谢何先生。”马车停到裕王府门口,依玉下车。
不知为什么,莫昔何宁愿这条路再长一些,他渴望跟她呆在一起,或者说他渴望跟一切能和那个人有关的人或事呆在一起。
他一个人留在世上,快寂寞死了。
“你不恨我吗?”莫昔何突然问,或许他只是想说点什么。
“你?不配。”依玉平静道。
莫昔何点点头,这本在意料之中。
“她已经死了,就让她安息吧。你这样只会让死者不安。”依玉说着同情的看了莫昔何一眼转身下车,裕王府的大门在她身后徐徐关上。
被圈禁的前公主同情当今锦衣卫统领当朝驸马。
莫昔何一拳打在马车架上,她是死了,可是活着的人呢?活着的人内心如何能安?
“这个药啊!可以让人吃得好,睡得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