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也没有不透风的墙,那薛经业也算是有心的了。
“是,是,卧床养着呢。”沈大老爷道,一句带过像是不愿多提。
“不知现在找的哪家大夫在调理?”薛经业又道,这也是关心。
“并未请大夫,儿媳略微通些医理。”曲兰心坐堂出诊这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即便从前不关注现在打听一下也都知道,无需隐瞒。
“子嗣大事不可儿戏,还是要找正经大夫看看才好。”
这是不把曲兰心当正经大夫了,这也没什么,她就是一妇人,这些老爷们很少放在眼里。
“经业说的对,我们也想寻个稳妥的大夫。”沈老太爷说。
“我也帮忙物色物色。”
“多谢贤侄。”
“有劳贤弟。”
原来这薛经业跟沈家走得倒是如此之近。
“何止是近,那是我已故世交之子,我的世侄,跟他们自小一起长大的。”沈老太爷一指在座三个儿子。
现在是深夜无人,沈老太爷忍不住来找曲兰心。
当年薛家生意也兴隆过,可后来自从薛经业父亲过世,因为经营不当,资金周转不灵几乎濒临倒闭,薛经业便上门来求沈老爷子买下宝庆楼。
宝庆楼当时债务缠身,亏损严重,若不是看在世交,无人肯接手。
可是当时沈老太爷却拿出一大笔钱。并不肯让宝庆楼易主,只说看在已故好友的份上,这宝庆楼还是薛家的宝庆楼,还由薛家人经营。沈家只算个大股东,年底分红。
“沈家占几成?”
“若是按照当时拿的钱,沈家全占了也是在理的。”沈二老爷道。
“话不能这么讲,还有交情在的。”沈大老爷摆摆手道,“我们约定若是继续亏损便还算我们沈家的,若是盈利只拿七成。”
所以现在是年年拿着七成的钱。
“儿媳你今天去宝庆楼做什么,需要啥直接让他们送过来,那就是咱们自家的产业一样的。”沈三老爷豪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