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们这是竞技,而且是有彩头的。↖↖↖↖爱?阅?读шшш.lσveyùedū.cōm↗↗↗↗”有活动管事的道。
这是在委婉的说,没有几下功夫小姑娘别上来。另外有彩头,也是强调端午射柳虽是玩乐,但也不光是玩乐,同样是竞技,是要凭真本事争个高下的。
曲兰心点点头,“敢问彩头是什么?”
管事的笑了,这小姑娘心气还挺大,没被劝走反倒问彩头是什么。
“永安城的老规矩,去年的彩头被沈家七郎夺得,今年便由去年得者再拿出一样来做彩头。沈家这次捐出的是一套花丝镶嵌的首饰头面。”
怎么算赢呢?
“射断最远的那根柳枝,就算赢了。至于其他的,则看马术和射的技艺,这个自有评判。”
兰心点点头,“哪里选马?”
小姑娘这是要上场了,管事的直往曲兰心身后看。
怎么还没有个丫鬟婆子或小厮过来劝劝管管?
这是谁家的孩子?管事的真想直接喊出来。看着面生也不知是哪家的,摔着碰着他们可不管的,倒时候别来闹事就好。
只见小姑娘已选好马翻身上马坐好,身上背着弓反手抽出一条白手帕将双眼蒙住。
“好!”围观的喝彩。
这还没开始呢,作秀不算。一会儿摔了可不好看。管事的翻个白眼。
“小姐!”小暖拉着李婶子,两手拿着炸面筋和烤香肠从人群中钻出来。
终于家里人来了,快把你家小姐叫回去吧。这不是小姑娘能玩的。管事的松口气想。
“好!”小暖把双手小食塞到李婶子手上,拍着手大声叫道。
“好!”李婶子不知为何也跟着叫了一声。
为老不尊!管事的气的一嗝。这边哨声起,一排十几只马匹已经嗖的如剑般奔驰而出。
一众竞技者中只见白衣小姑娘如蝴蝶般从马上翻飞而起,双足立于马背之上,衣衫飞舞形态轻盈。从容间拉弓射箭,最远处白柳应声而断。
沈七郎目光呆滞望着窗外。
“儿啊,这是射柳。你从前射柳很厉害,去年还拿了头筹。”沈三夫人道。纵然是傻子,端午也带他出来看看热闹。说不定哪下子就好了,沈三夫人忍不住垂泪。
就算今年再次参加,也未必能夺得头筹。这个女子的马术和剑术,沈七郎内心暗暗比较,自己也没有能做得更好的把握。
只见小姑娘双足轻点马背疾驰上前,柳枝正正好落入其手中。
从始至终,白绢蒙着双眼未摘下。
叫好声四起。
“今年魁首竟然是个女子!”众人议论纷纷。
曲兰心取下白手帕。
一向淡然无波的大眼睛也不禁露出几分得意的神采,让人眼前一亮。然而那神采很快就暗淡下去。
曲兰心将彩头随意交给小暖,心情突然低落。这些技艺,是从前很小的时候莫昔何教她的。
从前她很欢喜,如今凡是他给她的,她都依然做不到心平气静,不断翻涌的是深入骨髓的恨意。
她恨不能马上飞过去,看看姐姐和弟弟,再杀了十皇叔和莫昔何。
然而她不能。从前贵为公主的时候她不能,如今更不能。
她只能做好眼前的事情,比如,沈家。
“就说是天定的缘分吧,连彩头都没落到别处去。”沈二夫人跑过来乐颠颠道。
原来是沈家人认出曲兰心,一众过来打招呼。沈三夫人的目光在曲兰心和沈二夫人脸上游移。
这位就是准婆婆了。
沈二夫人刚想相互介绍,只听沉香阁上“啊!”的一声尖叫,随即传来更多尖叫声以及一个女孩子歇斯底里的嚎叫。
出事了!
大家连忙快步往沉香阁跑。
声音从四楼传来,人群也都聚集在四楼一包厢门口。曲兰心顿住脚,那是兰柔邀她过去的那间屋子。而此时曲大夫人,沈大夫人在门前。
屋内地上,曲兰柔衣衫凌乱和一赤裸身体的男人搂抱睡在一起。因为被众人发现喊叫而惊醒,二人哆哆嗦嗦在穿衣服,男的一直磕头说该死饶命,曲兰柔则神情恍惚。
曲兰心先是吓一跳!她以为自己把昏迷的曲兰柔扔在屋里,被某个乘人之危的流氓误撞进来非礼了呢,再然后才细思极恐。
沉香阁酒楼消费极高,今日来聚的都是贵客且提前预定的,闲杂人等根本不让入内。
要不是自己发现茶中有异,现在衣衫凌乱被当众发现与男子私会的就会是自己!
茶是钱妈妈端来的,这房间是曲兰柔带她来的。
当众夺去一个十几岁女孩子的清白和夺取她的姓名几乎没有区别,做这件事的人太过歹毒。
只听曲大夫人厉声说要把那个男人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