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人有各人的缘法。Шww.l○ve?ueDu.С〇М
任你行站在山脚回头望去,这个女孩子有着特别的来历。
其实不用想,孩子越来越大,行为举止不经意间透露出威严贵气。
无非是皇家贵族背负血海深仇什么的。
他和她师徒十年,圆了自己想当老师的一个遗愿。
十年间她夜夜难眠。
“得是多大的血海深仇啊!”既然重生了就放下吧。
这也是为何他变着法的想留她在山里的原因。
终究是放不下的,只能随她去。
再大的仇,还能大过天吗?
天让重生,总有道理。天让她遇到任你行,也总有道理。
这也是兰心十年潜心跟随任你行呆在须臾山的原因。
既然是老天的安排,来什么就接着吧。
兰心继续在道观生活。
山下曲家,却有了小小风波。
“我不嫁!我不嫁!娘,我就是不嫁!”二八年纪的小姑娘哭的花枝乱颤,绫罗绸缎摔了一地。
曲家在永安也算是大家,虽不是世代为官却是医药世家,有祖上留下的遍布全国十八城的医药铺子,每年还经手着进供的草药。
照说这样的世家姑娘,婚事都不会差。曲五姑娘说给了当地富商沈八爷的孙子,这门亲是前些年两家就定了的。没成想临到今年要办喜事,沈八爷的孙子外出不小心从马上摔下跌了一跤,现在城里都传这人昏迷了几天醒来竟有些痴痴傻傻的。
曲五姑娘听说后自然死活不肯嫁。无奈沈家那边逼的紧,大有想给孙子冲喜之意。
五姑娘不是嫡出,这种事情当家主母也不好说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况且早就说好了的,我等书香世家,怎可言而无信?曲大夫人扔下这番话便去佛堂念经。
曲五姑娘的亲娘周姨娘只能跟自家男人吹枕头风,幸而周姨娘颇为曲大老爷宠爱。第二日一早便看曲大老爷去给曲老太爷请安。
“所谓长幼有序,四姑娘的婚事还未有着落,五儿怎能登先?”曲大老爷道。
曲老太爷仿佛忘了四姑娘是哪一位,想了一会才缓缓问:“你说的是山上那位?”
曲大老爷连忙点头,“正是。”
“你是想让她代替五儿嫁入沈家?”曲老太爷问。
曲大老爷:“五儿年幼不懂事,现下沈家小公子神志不清、卧病不起,五儿这脾气若到了沈家怕是要吃亏。”见曲老太爷不说话,又道,“陈年往事虽已蒙灰,姑娘在道观没人记起反倒还好,万一有心人盯上,反倒显得扎眼,不如混入尘世。”说完便也不敢再多言语,等着老太爷示下。
良久,听到曲老太爷轻声叹气无奈道:“那就去接吧。”
“那就去接吧。”曲大夫人道。终究是内宅之事,老太爷点头后事情就要曲大夫人来办。安排了去接人的人,打扫庭院住处,曲大夫人继续回佛堂念经。当年遇到山贼没有丢了性命,但愿这次回来也平安吧。
须臾山共有上山台阶六千八百阶。擦汗的手帕已经湿了,几乎可以拧出水来,李婶子一边拧手帕一边抬头望一眼头顶炙热的太阳。李婶子其实是不想走这一趟差的,摆明吃力不讨好的事。然而她男人李和是曲府管家,夫妻二人一个主外一个主内。这一趟她又不能不来。
“造孽呀!小小年纪嫌弃人家痴傻,给送到山里来不管死活,如今人大了又想起接回去顶替妹妹嫁给个傻子。”说话的是曲大夫人房里的钱婶子。
“婶子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傻子嫁傻子不是正好。难道让我们五小姐花骨朵一样的人去嫁吗?”周姨娘房里的丫鬟小翠道。
“本来就是你们说的亲,当初订婚的时候欢天喜地。”
“长幼有序,当年五姑娘就是代替四姑娘订下的婚事。”
“你这才纯属睁眼瞎说。”
钱婶子是大房的人,然而周姨娘更得宠。就看今儿办的这事就明白了。
不过钱婶子也是,高门大户的,睁眼瞎说的事儿难道还看得少吗?李婶子想。“你们别吵了,还嫌不够累吗?”李婶子开口,众人才闭了嘴。
等几个人气喘吁吁爬到山顶道观已经是晌午。
大家都饿了,纷纷盘算着是在道观随便吃点再走,还是接人就赶紧下山好吃顿好的。没成想道观门前挤满了人。
“喂!你们可不能插队呀!”门口的百姓不满说,还顺带给李婶几个人一个白眼。
李婶子仔细看,门口站的大约有二十来号人,都是山里人打扮。人多却并不拥挤凌乱,而是有秩序的排着队。
“你们这是做什么?”李婶问。
“今天是初四当然是看病啊,难道你们不是?知道你们求医心切但也要排好队。”一位妇人扶着自己的婆婆,说话间脚步往前蹭蹭,几乎紧贴自己前面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