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此时才发觉自己已经不能说话,于是不约而同地互望了一眼,也就是这一下三个人陡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爱阅读Шшш.LOVEYUEDU.?Om)
此时,他们三个人的脸上,也就是眼珠子还是肉的。
在意识到自己的真实处境的瞬间,他们的脸上,已经不能做出任何的表情。我只能从他们急剧缩小的瞳孔中看出,这三个人此时已经恐惧到了极点。
这种恐惧应该是发自内心的绝望,试想一下,如果换了是我,陡然之间发觉自己烂得只剩下一副骷髅了,非他妈把自己吓疯了不可。
可是发生在他们身上的那种恐怖景象,并没有就此打住,也就是在眨眼之间,三个人原本透着亮光的眼睛,慢慢变成了一种浑浊的黄色,就像在一碗清水里撒了一把土一样,浑浊,肮脏。
不到片刻工夫,就听扑的一声细小的响声,那些人的眼睛像是被踩了一脚的鱼泡一样,啪的一下,爆了开来。瞬间,一股子黑紫色和透明的液体喷了出来。
在那种距离之下,这些液体绝对不会喷溅到我们身上。
可是我和那个兜裆小鬼子,两个人竟在在这种时候,互相搀扶到了一起,在看到这一刻的瞬间,还是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生怕这东西会溅到自己身上。
也就是在片刻之间,那些人身上的衣服乃至血肉,就在呼吸之间,全部液化,变成了粘稠的黄色犹如蜡油一样的液体,摔在地上。
顷刻之间,我就看到,那三个人烂的就只剩下一堆骨头还站在那里。就连胸腔内包裹着的内脏,在短短的瞬间,全部液化,以一种极度恶心的样子,摔在地上。
那几个已经烂成骷髅的鬼子兵,生命力却顽强到了一种令人发指的地步,就是眼下这幅鬼样子,他们的手脚四肢,仍在活动。
我甚至都能听到,他们挥动手臂时候,那种骨头摩擦的咔吧咔吧的声音。
此时他们每动一下,就像在我的心脏上捅了一下,惊得我浑身就是一哆嗦一哆嗦的。
那个兜裆小鬼子,比我也强不到哪儿去,眼下他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连带着我浑身上下也跟着一起抖。
若是从其他角度看去,我们两个此时的形容,一定是相当的滑稽。
但是身临其境的我们两
个,除了惊骇,已经没有其他的感觉了。
此时其中一个骨头架子,竟然迈步朝我们走来。他每向前迈出一步,我和那个小鬼子就不约而同的后退一步。
这种情形之下,跟三个白骨精对峙,这实在是太他娘的刺激了。
多年的战场厮杀,到底是给了我过硬的心理素质。就是在这种情形之下,我依然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手里紧提着那把佐官刀,随之准备拼命一搏。
在我脑海里的假想当中,这个死骨头精一定会像那些活尸一样,突然暴起,或是飚行而来,或者干脆就是一跃而上,直接从半空当中扑来。
所以我缓缓地将刀提到胸口的位置,随时准备应对不测。
百忙之中,我望了那个兜裆小鬼子一眼,“兄弟,”当时我已经彻底晕了头,竟然跟小鬼子称兄道弟,“你们是一伙儿的吧,你跟那哥们到底是自己人,劝劝他,别过来,否则我就对他不客气了。”
实则谁对谁不客气,那还两说。
兜裆小鬼子直不楞登地盯着那个正在向我们迈来的骨头精,“咦——俺跟这玩意儿也不熟,这是你们滴(的)地盘,你去说说咧。”
我心里一阵子骂娘,“你还他娘有脸说,知道是我们的地盘,还他妈的跑这儿来胡作非为。”
兜裆小鬼子一撇嘴,“咦——俺是上这儿留学来咧,火线入伍,没有办法咧。”
听了他这话,我就觉得自己心里的火苗子蹭蹭往上蹿,大中华都他妈穷得叮当山响了,还他妈到这儿留学,你他糊弄鬼呢。此时要不是面前杵着一个死骨头精,我非一刀子捅死这个兜裆小鬼子不可。
那个死骨头精一路向前迈,我和兜裆小鬼子就一路退,走到第五步的时候,那东西忽然就停了下来。
我本能的心里一沉,意识到不妙,此时停下来,就只有一种可能,他马上就要暴起伤人了。
我赶忙将佐官刀提到了自己的面前,准备玩儿命。忽然,就见那个死骨头精浑身一矮,随即就听噼里啪啦的一阵子响,那个死骨头精顿时就碎成了一地的烂骨头。
这一变故实在太出我的意料,刚才已经想一股子气提到了嗓子眼儿,现在这死骨头精乍一碎了一地,我就像是闪了腰一样,
被自己的气呛得直咳嗽。
兜裆小鬼子见到这一幕,惊得下巴都合不上了,哈喇子直往下流。
我看着他那一副不堪的模样,心里就一阵鄙视,“怎么,馋了?”我一指地上的那一推骨头,“羊蝎子吃过没?”
那个兜裆小鬼子听了这话,咔吧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