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又看向曹九,“问一下那些鬼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曹九点头应承,这厮笑得很是阴沉,严刑逼供这种事情,正合他的口味。.爱.阅.读Шww.loveYueDu.?om
就见那厮围着一个鬼子转了一圈儿,一脚踹在那人的膝窝里,就听扑通一声,那个鬼子当即就跪在了地上,“说,里面是什么?”
那个鬼子显然从来没有遭受过这样的待遇,尽管现在已经投降了,在中国人的面前,还保持着一股子盛气凌人的傲气。
他瞪了曹九一眼,呜哩哇啦大叫一通。
曹九这厮虽然肚子里有点墨水,但对日语的了解,也仅限于八嘎呀路和米西米西。鬼子兵的一通乱喊,把他叫得如坠五里雾里一样,晕头胀脑的。
曹九眉头一皱,指着那个会说河南腔的鬼子说道,“你,给我翻译一下,刚才他放得什么鸟屁。”
那人畏惧地看了曹九一眼说道,“咦——”
没等他咦完,曹九飞起一脚就踹了过去,“别他娘的给我拉音儿,有屁快放。”
那人吓得往后缩了一下,“他说——他说我们是战俘,可以拒绝回答任何问题。特别——”那个人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目光不断地扫向那个跪在地上的同伴。
那个人很强横地仰头,对他吼了一嗓子。
此时曹九的眼睛里阴得几乎滴出水来,但是脸上却笑得无比灿烂,甚至是有一丝的谄媚,“继续翻译啊,这孙子说的到底是什么。”
河南腔鬼子费劲地咽了一口吐沫,喉咙里发出咕嘟一声,“他说,他说中国人,不配对他进行讯问。”
曹九的脸上已经笑开了花儿,“吆喝,当了俘虏还这么横,你真把九爷我当成了二狗子汉奸了是吧。”
说着话,曹九踱步转到那人的身后,慢声慢语地说道,“知道爷爷姓什么吗,姓曹,阴曹地府的曹!”
说话间,他猛地一伸手,胳膊一下子就像铁钳一样夹在了那人的脖子里。
这一下曹九用的力道不小,那个鬼子被
他钳制的,发出吭哧吭哧的声音,显然是脖子受制,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此时曹九嗓子里发出嘎嘎的怪笑,尖锐的有点像夜猫子。他的脸上肌肉发拧,笑容里面带着七分阴狠,活像一只无常厉鬼。
直到此时那个鬼子的眼神里,才透出一丝的惶恐。
小鬼子彪悍归彪悍,但怕死是天性,更何况是这种慢慢等死情况,随即嘴里呜啦呜啦的,不知道说了一串什么。
河南腔的鬼子兵马上说道,“他说——他说你们不能虐待战俘!”
曹九冲他阴阴地一笑,“虐待?你想的忒便宜了吧。”
话音未落,他的另一只手里猛地甩出一把刺刀,瞬间就在那个鬼子的脖子上一抹。
刹那之间,一片血箭从那鬼子的脖子上喷了出来,就跟水管子裂了似的,血花呲呲的,溅出去一米多远。
此时那个鬼子的下巴被钳在曹九胳膊里,虽然竭力的挣扎,但就是一点也动弹不得。
片刻之后,那种血喷如注的情形消失,那个鬼子的眼神也开始涣散起来,显然是死定了。
直到那个鬼子完全不动,曹九才一把将那个鬼子的尸体扔了出去,将那只带血的手在脸上一抹。瞬间,一张狰狞的血脸,就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其余的鬼子看到这幅情形,几个人吓得连连后退,有了两个心理素质差的,甚至开始发抖。
曹九阴笑一声,一指河南腔的鬼子,“你,告诉他们,乖乖听话的才是战俘,不听话的人,得死!”
那个鬼子赶忙翻译过去,吓得那些人连连点头。
曹九这才眯着眼,晃动着脖子说道,“说吧,这里是怎么一回事?”
那些鬼子立刻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哇哇说个不停。
我站在一边,将这些全都看在眼里,就觉得脑袋后面一阵子一阵子的发凉,心说曹九这厮下手真太娘的狠啊。
虽然我们都是战场上下来,九死一生,见惯了杀人的场面。但是战场上那种射杀,和
眼前这种跟宰鸡似的宰杀,完全是两码事儿。
像他这种,根本就不是军人,完全是刽子手的作风。
先前我一直以为曹九这厮阴鸷了一点,充其量也就是一只老狐狸。现在看来,满不是那么回事儿,这厮简直就是一头饿狼。一旦呲牙,随时都会要人命。
看他刚才宰人的那两下子,无比的轻车熟路。人命在他手里,就跟不值钱似的。
曹九见我怔怔地愣在那里,眼皮一挑,冲我笑道,“怎么,不习惯了?”
我使劲咽了一口吐沫,什么都没说。
曹九无所谓的一扬头,“你不是守过南京城吗,南京屠城的阵势没见过吗?”
我摇摇头,“我的部队给打散了,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