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肉芽的蛆,一着风立刻就发生了变化。Шww.loveYueDu.?om原本白乎乎的颜色,此刻竟然以肉眼能看得到的速度,迅速地变成了棕红色。
我心说卧槽,这东西化蛹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但是随后发生的事情,却大大出乎了我的预料。
那些蛆虫变成蛹之后,并没有就此打住,一个个发出咔吧咔吧的声音,竟然就此裂了开来。
虫蛹裂开的声音很刺耳,有点像冬天的河面上,河床冰断裂的声音,在枪声四起的情况下,我竟然能听得格外清楚。
虽然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本能告诉我,不会是什么好事。
果然,虫蛹裂开之后,从里面爬出一种不丁点儿的小虫子。
那些虫子,浑身呈现出一种棕红色,圆滚滚的,看上去有点像小一号的图钉。
不过在它的头上,却有一对与它的身体极不相衬的大螯,冷不等看上去,还有点儿甲壳虫的意思。那对犄角与它的身体长度相等,耀武扬威的,看上去十分的锋利。
那种大犄角的虫子,从虫蛹里爬出来之后,振了一下翅膀,竟然有飞起来的意思。
也不知道这些都是他妈什么虫子,竟然把籽儿下在死人脑袋里,刚才那个死人头会动,搞不好就是这种东西在作祟。
我恶心了一下,注意力重新回到战场上。
此时大批的日军已经压了上来,虽然我们手里的自动化武器,在这种丛林乱战里,占有很明显的优势。
但是日军实在太多,也太疯狂,现在的情况是双拳难敌四手,狼多了老虎也架不住,于是我们且战且退,想迅速脱离战场。
但是这帮鬼子就像是专门冲我们来的,一直死死的咬住我们不放。
战斗迅速进入白热化,我们几乎连换弹夹的机会都没有,就更不要说往后撤了。
这种情形之下,我很快就进入到麻木状态,只知道往死里扣扳机,将冲上来的鬼子重新扫回去。
我们人数虽少,但火力较差,鲜有射击死角,这就迟缓了鬼子压上来的速度。
但是双方的人马距离太近,就算是他们像蚂蚁爬,过不了多久,也能爬到我们这里来。
现在我们的状况是欲战不能,欲退也不能,情况已经到了万分危急的程度。
我狂吼一声:“队长,现在怎么办?”
陆远咬着牙回答道:“还能怎么办,死战吧。”
别看陆远白白净净的,平时一副书生样子,真要是上了战场,那绝对是一不要命的主儿。
用黑皮老六的话来说就是,小白脸没好心眼儿,这厮的脸虽然是白的,但心肯定是黑
的。心黑的人手也黑,所以尽量别惹。
但是这一路上招惹陆远对多的,恐怕就是他了。
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我们几个可以说已经陷入了绝地,想这几个人全须全影的出去,那基本就是痴心妄想了,能够个把漏网逃出去的,那就不错不错的了。
大家心里都清楚的很,现在千万不能认怂,要想活着出去,这会儿就得先有不怕死的心。
我咬着牙扣动扳机,半梭子子弹泼出去,只咬到了一个鬼子,而且还是咬腿上了。
那个鬼子哎哟一声,一倒头砸在了脚下的那个死人脑袋上。
这一下正巧把那只刚要飞起来的虫子砸在了底下。
我心说这虫子真他妈点儿背,比我们还倒霉,刚出世就给一锤子在砸死了。
我正要给摔倒的那个鬼子补上一枪的时候,就见他嗷的一声跳了起来,嘴里叽里咕噜的一串鸟语,像是号丧一样。
他这一跳倒是把我吓得一惊,我们跟鬼子交道打得多了,知道像这种垂死挣扎,还异常兴奋的人最可怕了,搞不好他正琢磨着抱个雷,跟你同归于尽呢。
我刚一抬枪口,子弹还没搂出去,就见那鬼子胸口已经爆出了一片的血花。
显然是有人跟我同样的想法,先一步下手的了。
可是出乎我们意料的是,那个中枪了的鬼子并没有一下子躺下去,而是不断的传出哀号声。
鬼子悍不畏死我是见识过了,但是像这种这么能抗的,还真不多见。
我心说老子再补你一花生子儿,送你去见阎王。
枪还没开,就见那鬼子脑袋上顶着一圆乎乎的小点儿,不仔细看还以为是血渍呢。
但是我离那鬼子最近,看得清清楚楚,那就是刚才死人头里钻出来的那种小虫子。
只见那小虫子举起自己的一双大螯,一下子就从鬼子的额头上切了下去。
也不知道它那双大螯是用什么做得,竟然锋利到可以瞬间就没进了骨头里。
那鬼子再度惨叫一声,疯了一样地伸手去抓那只虫子。
看到这幅场景,我反而松开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