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来得有快有猛,我连闭嘴的时间都没有,差点就让一口水给呛死。『爱 阅 读 Шww.loveYueDu.?om』
那个手爪一样的东西,像紧箍似的死死地扣在我的脚踝上,把我向水里的更深处拉去。
这条河本来就是因为连绵暴雨形成的,没有多深,再加上那股力量之大,所以几乎就在一秒钟的时间里,我已经被拉得沉到了水底。而且看那东西的架势,是想拉着我在水里潜行。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不出两分钟,我就会被溺死在这条河里,到时候陆远他们恐怕连我的尸体都找不到。
我在水里拼命地挣扎,本能地伸手抓枪,现在枪是我的唯一依仗。
要说这美国货,好是好,可就是怕水,在水里开枪威力会大打折扣,而且会对武器造成不可逆转的毁坏。
但是现在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水里的那东西太过凶猛,再僵持下去,我恐怕连开枪的机会都没有了。
百忙当中,我调转枪口,冲着脚下猛地扣动扳机,一梭子子弹泼出去,在谁里划出一道道的水线。
一梭子子弹砸下去,显然是咬到了什么东西。我就觉得紧扣着我脚踝的那只爪子一样的东西猛地一振,然后就松了开来。
我如遇大赦,拼了命的往上浮去。我被拉下来的时候,没来得及呼吸,憋气已经到了极限,再不上去的话,就会活活憋死在水底。
好歹河水不深,而且合水流到这里,已经没有那么湍急。
所以也就两三秒钟之后,我又重新回到了水面。
我深吸一口气,没敢停留,也顾不了技术不技术,狗刨似的朝着对岸游去。
一分钟后,我连爬带刨地回到岸上,又恐怕水里的那东西会像鳄鱼一样追到岸边来,所以马不停蹄朝林子深处爬去。
十五分钟后,我爬上了一棵低矮的树杈,自信就算水里上来的是一群鳄鱼,也绝对咬不到我了,这才停了下来。
这几天一直不停地奔逃,拼命,再奔逃,整个人一直处于告诉紧张的状态之下。刚才从水中死里逃生,无论是我的体力还是精神,都已经到了一种边缘地带。
在确认自己安全之后,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弛下来,顿时就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疼的,疲惫到了极点。
我本来是打算稍稍休息一下,就去找陆远他们。可是刚才在水里一番生死搏斗,比接连两天不睡觉都难受,我就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嗡直响,就跟要炸了一样,这大概是刚才在水里
搞缺氧了。
就是在这种极度疲惫的状态之下,脑袋不听使唤地陷入到一种迷离状态。
我正在迷迷糊糊当中,听到耳边不断传来一种咯咯咕咕的声音,声音婉转,十分有韵律,叫得非常好听。
这是一种雨林里特有的大嘴鹦鹉的叫声,我记得上海大都会里,有一些富人把这东西当宠物来养。
但是今天这个声音有点不一样,叫声里面夹杂了一些焦虑的味道。
我醒过来之后,仔细倾听这个声音,就是一愣。真正的鸟叫声是不可能有这么强烈的情绪表达的,能这么明显表达情绪的只能是人,是刀牙!
我立刻就判断出,一定是刀牙就在附近。
因为我们现在还没能完全摆脱那伙日军的追击,所以在雨林里根本就不敢大喊大叫,只能让刀牙模仿大嘴鹦鹉的声音来进行联系。
大嘴鹦鹉的声音,是刀牙和陆远联系的独特方式,我们不知道不同的叫声具有怎样不同的意思,但这段时间以来已经听惯了这个声音,一听之下,就知道是自己人。
在这种地方,开枪提示是不可能了。我要真敢开枪,可能鬼子来的会比陆远他们都要快。
所以,我也学着刀牙的样子,学了几声斑鸠的叫声。不过我在斑鸠叫声里面,夹杂了一下摩斯密码一样的东西。那东西是我在侦察连的时候学到的,只是不知道这起子老粗里面有没有人听听得懂。
我的运气不错,斑鸠声音传出去不久,就听到了大嘴鹦鹉急切的呼叫声。
我庆幸刀牙能听懂这种鸟叫里夹杂的密码。
不过现在,我浑身乏力得像被人扒了皮一样的难受,就连抬一下眼皮都感觉生疼,所以根本就没有力气主动去找他们,只能是不是的发出信号,让他们来找我。
大于二十分钟之后,朦朦胧胧里,我就看到一个灵活得像猴子一样的身影在远处不断地晃动。
我又叫了一声,提示他我在这里,之后就再度昏迷过去。
这一次睡得很沉,知道我感觉自己处于颠簸之中了,才缓缓醒了过来。
这次醒来之后,除了脑袋有点沉,身上有些乏力之外,那种疼得浑身都像裂开了一样的感觉已经消失了。
我知道自己已经从极度疲惫的状态中恢复了过来。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原来此时正在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