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泛起,顿时,空气中溢满了血腥的气息。
倘若是普通人遇到这疼痛,怕是早已疼得直叫唤,恨不得砍下自己的手,唯有南宫澈紧咬下唇,迫使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
豆大的冷汗顺着他的额头滴落,南宫澈疼得双唇发白,手臂直颤,鲜血顺着薄唇缓缓流出。
眼见得那女人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南宫澈心里暗骂一声。
该死的,竟让她逃了!
季曾峰见状顾不得去追洛轻筏,赶忙掏出湿手帕替南宫澈擦拭额头。
过不久,就在洛轻筏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南宫澈的目光中,他手背上的烙印才渐渐消散。
季曾峰低头,看向南宫澈的手背。
“少爷,这烙印是墨大人亲自给您下的,据说只有在遇到玄皇陛下的时候才会产生反应,刚才这情况——”
南宫澈抬手,看到烙印消失,冷哼一声。
“墨擎苍?哼!那男人,常年以一幅面具示人,连自己的脸都不敢露一下,这种人,本少爷一点都不相信!”
季曾峰脸色大变。
“少爷,话可千万不要这样说!这话若是被外人听到,定是又要议论纷纷了。您的出生本就带有罪人之子的烙印,身份本身就降一级,平日里说话做事都被有心人给盯着,恨不得拿显微镜从您的话语之中找出毛病,好把您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墨大人是玄皇身边最贴身的守卫,也是唯一一个可以近玄皇身的人,他的命令就代表着玄皇的指令,这是所有家族都心知肚明的事情。您这话若是被外人听到——”
“季曾峰。”
是南宫澈,语气十分不耐烦。
季曾峰立即低头行礼。
“属下在!”
南宫澈瞥了他一眼。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我做事了?”
季曾峰吓得背脊一僵。
“属下知错,但是这话确实——”
南宫澈冷哼一声。
“在这世上,所有的规矩都是依靠势力。我身为南宫家族最强的祭祀,所拥有的能力是最为纯净的。就算是出生便带有烙印又怎样?将来这家主之位,照样是我的。若是有人不服,击败我,或者——”
他抬手,手心中多出来一个透明的球。
伴随着球的出现,空气中气流方向开始杂乱起来。
球越来越大,在他手心上方不远处飞速翻滚着,发出“嗡嗡”的声音。
突然,南宫澈猛地握拳。
一声清脆的爆鸣声响起,球炸裂开来,南宫澈附近的所有石头都在刹那间化为了粉末,飘飘扬扬地洒落。
男人眼里划过一丝狠劲。
“把嘴给我闭上!”
顷刻间,季曾峰的冷汗遍及全身。
只是一瞬间,就能够将这样几百平方米内的气流完全掌控,成为自己的武器。
这就是最强祭祀的能力么?
他在也不敢多言,低头往前走了几步,看到了被南宫澈刚才一击震得昏倒在地上的洛轻筏。
他转身,看向南宫澈。
“是,先生。只是这女人——”
南宫澈转身,头也不回。
“锁起来,带回去,压入大牢!”
一天后。
刚睁眼,只见眼前一片陌生的景象。
洛轻筏硬撑着抬起眼皮,好让自己看清楚四周的景象。
只见层层叠叠的锁链挂在墙上,就好像是古代刑具一般的东西映入眼帘。
她只觉得自己的头脑昏昏沉沉的,转不过来弯。
我这是在哪里.......
墨哥哥,我想回家......
“醒了?”
顺着声音看去,只见那张熟悉的脸。
洛轻筏只觉得嗓子眼里冒火,缓了良久才颤抖着嘴唇道:
“我这是在哪里?”
南宫澈皱眉。
怪了,这锁魂链是用压缩的阳光所打造,专门吸收魔物身上的戾气,倘若是魔物或者怨灵,不管阶级再高,只要被这锁给锁住,一定是疼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连连哀嚎,受尽了皮肉分离之苦,可这女人竟然睡得香甜,叫都叫不醒的,怎么回事?
“少爷,墨大人来了。”
“告诉他我没空,不见!”
“可是您身为家族继承人,必须出来面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