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东西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但是对于别人而言,就没有那么重要!这就是所谓的‘汝之蜜糖,我之砒霜’!所以一个人对其他人的价值,你一定是看不到的,或者说,你一定是看不完全的!你只是把人的价值定义为了是否具有劳动力,可是难道一个人活着,就像是头畜生一样,只能不断劳动吗?!”
她说的很冷静,一字一顿,字字清晰,没有丝毫的慌乱,甚至就算到了最后说完,也依旧很平静。
白宴愣住了。
这些话,还是他活着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听到。
他注视着她漆黑如深井一般的双眸,愣了愣,随即笑着摇头,满脸失望。
“很遗憾呢,真的很遗憾,我本以为你会同意我的观点,没想到却这样执迷不悟。”
他说着叹了口气,朝着她缓缓走去。
“真可惜,看起来这样聪明的人,怎么会这么愚钝呢?”
看着他朝自己走来,李琉缈面露惧色,撑着手臂拼命往后退。
“你,你要干什么?!”
她当然是知道来解决她的,但问题是现在硬打,她根本扛不过的!
眼见得他就要走进自己,她手心都是汗。
那孩子到底可靠不可靠啊?!
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反应?!
“你,你,你——你别过来!”
她故意双腿卷缩,用手臂搂着,颤抖着声音。
白宴看着她这番窝囊的样子,果然在触碰到她的前一瞬间,停了下来。
他饶有兴致地注视着她,将她浑身上下打量一番,兴致盎然。
“明明身上有伤,知道打不过我,还执意要过来,真是不知道,是该说你傻,还是蠢。”
他说着挑眉,抬高了声音。
“亦或是两者并存?”
李琉缈看着他,笑容僵硬。
现在这状态,还真是表面稳如老狗,内心慌得一批啊!
那孩子,你倒是跑的再快一点啊!
姐姐的性命可是完全在你的手上啊!
与此同时,村子里。
一妇女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村口,冲上前就要挥手打他。
“臭黑,你又去哪疯玩了!”
刚才祭祀的时候就不见他的身影,要是其他人知道了告到村长哪里,准不好会因为心里不诚而被当做祭品送给山神!
“刚刚的祭祀你去哪里?!哎?!芸芸?!”
她这才看到他背上扛着的东西。
心里正奇怪着自己的儿子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竟然能把一个成年女子给抬起来,却因为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生怕被告到村长哪里,立即掐着腰指着他高声怒骂。
“这丫头不是神明的祭品吗?!你怎么把她拿回来了?!”
她说着,手高举在半空中。
“竟敢动神明的东西,看我不打死你!”
不曾想,她的手臂还未来得及落下,只听他开口。
“放肆!区区卑贱之人类,竟敢与本仙尊如此口气说话?好大的口气!”
他低着头,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却听出来了这声音不是他的。
声音浑厚古朴,回生阵阵,竟像是一口古老的钟。
这实在是不同寻常,她的手臂僵硬在了半空之中,呆呆地看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
“你——”
“你——”
他低头,继续道:
“哼,本仙尊在山里清修,没想到竟被区区一山里精怪代替了位置,不仅如此,竟还闹出了献祭这种残忍的剧情,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女儿,可就是那头畜生所点名之人?”
“是,是......敢问仙人可是哪路神仙?何方圣象啊?”
“汝,不必知道!本仙尊不过是路经此地,见风水甚好,便留下来清修。”
姐姐的话,真的好酷啊!
当年中二病的时候,没少看那些所谓的仙侠电视剧,觉得好的台词都抄下来了,甚至有的都偷偷背下来,趁着哥哥不在家的时候,自己扮演妖魔鬼怪来演故事!
按照姐姐说的,把这个光球放在妹妹身上,就可以治好她的病。
“治好了!真的治好了!”
“仙尊,仙尊救了我女儿的命,敢问需要什么报酬啊?”
“本仙尊救人,不需要任何报酬。”
“那,那每次的献祭——”
“本仙尊不是说了么!你们口中所谓的”
“献祭者的灵魂,”
“仙尊,仙尊可有什么方法处理这种事情?可不能,可不能让他们白死啊......”
不远处的丛林中躲藏着一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