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学校内的明星学院，在图书馆内自然是引得路人纷纷扭头。
季泽修耳边一缕长碎发随意地搭在耳边，看起来极为散漫温柔，林涵希这穿着黑色短袖，套着红色纯皮马甲，扎着马尾辫，极为火辣。
俊男靓女，永远都是最瞩目的存在。
季泽修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你知道人死以后会化作灵魂什么的吗？”
李琉缈点头。
“知道。”
“那能否把你所知道的都讲述一下呢？这样的话我知道该给你说什么。”
她顿了顿，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出。
当然，可以抹去了林蔓的存在，只是说自己上网查的资料。
季泽修笑了笑。
“看样子你没有听说过饲养这一说法。”
这个词还是第一次听说，李琉缈重复道：
“饲养？”
季泽修继续。
“人类的欲望是很重的，人类活在这世界上，无时无刻不被自己的欲望所包围，而当欲望无法被满足的时候，人类的内心就会产生一种冲动，一种执念，这种执念大多都是负面情绪，一点点围绕在人的四周，形成一个包围层。而倘若是在这个时候使用怨灵的怨念刺激他的话，他就会逐渐控制不住内心的恶念，渐渐被怨灵所吞噬，进而变成你今天所见到的那个样子。”
“一般这种方法被某些心怀不轨的人类所采用。他们挑中一些心怀怨念的人，跟踪他们，指导她们的内心充满愤恨等一些列的负面情绪，而后再用一些能力微弱的怨灵稍加刺激，使得人类完全被欲望吞噬而后在被怨灵同化，就变成了今天你所看到的那样。毕竟人类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而那些有着极强欲望的人大多，这样直接被自己的欲望所吞噬，被怨灵同化，就成为你所看到的那副模样。人不人鬼不鬼的。”
“哦哦.......”
李琉缈听着，不由得紧握双手，手心里多出来一道浅浅的白色痕迹。
季泽修有些惊讶。
“哎？若是换做其他人听到我这一番话，第一个反应应该就是辩驳以及为自己辩解，表示自己并非那么势利，没有那么多的欲望，标榜自己的淡泊名利，你竟然没有丝毫的反驳态度么？”
“因为人类的欲望是一把双刃剑啊，你看看外面这繁华世界，都是凭借人类的欲望而建立的啊。欲望并非是一个贬义词，更重要的是看你怎么运用吧。”
很理所应当的语气，让季泽修惊讶万分。
他讶异地注视着她良久，突然笑了。
“其实，我们早就知道你了。”
李琉缈一愣。
“啊？可是我以前并没有见过你。”
“刚入学过来就拿了年级第一，我们怎么会没有听说过你呢？况且刚才你被那帮人围攻的时候，我们在人群外围看到了。”
他笑着看着她。
“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一件事情，你为什么不反击呢？就是为什么，不去和他们对峙呢？当我听你的分析的时候，我猜，你应该有这个能力让他们哑口无言的。”
李琉缈想了想。
“嗯......因为我觉得反击没有意义吧。他们所说出口的那些话，代表了他们的三观与他们后天所受到的教育，我上去与他们置辩，根本不可能从根本改变他们。况且，与他们辩论，就算是赢了又如何呢？他们会心服口服吗？只能在心里愤愤不平暗中怒骂我吧？就算是我占理也会遭受这样的下场。况且我也没有那个义务教育他们啊。既然如此又何苦为自己找麻烦？”
“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的组织？”
“什么组织？”
“一个名为‘白昼’的组织。组织里面的人，比如我们，最擅长处理这种事情了。你若是加入，可以跟着学学格斗技巧以及面对这些事物该怎么处理的方法。”
哥哥来以前嘱托过我，不可以随随便便接触这些东西的。
她挥手推脱。
“不了不了，我现在只是高中生，我还想在校园内学习。”
季泽修也没有坚持。
“好，这件事情遵从你内心想法。不想去就可以不去。”
看着女孩离去的背影，他一手插兜里，长叹一口气。
“真是呢.....第一个把人性缺点看得那么透彻，却又丝毫没有悲观厌世态度的人。”
一直保持沉默的林涵希这才开口。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的很难以想象她就是那个被人群包围的女孩。”
季泽修笑了。
“是啊，如果她愿意，那一帮人估计全都会被她给打趴下。”
他注视着她，眸子里也泛起温柔的目光。
“能而不为，很少见的温柔。”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