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起手中书册,离开长桌,走至梳婆面前。『爱阅+读Шww.loveYueDu.?om』
我没等沈髻说话,便直接后退,狼獒也跟着我走到了旁侧。
其余那些村民让开我们,反倒是里三层外三层地将梳婆围了起来。
“你是髻娘村的人。”沈髻清冷肃杀的话语在院中回荡。
梳婆勉强抬起头,她脸皮紧绷,眼中竟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但从她身上的气息中,我依然隐约能感受到她的惶恐。
“你是村子选出来的梳婆!是侍奉髻娘的侍女,你却背叛了村子,背叛了你的宿命,玷污了梳婆这两字的名誉!”
“我本来应该立即将你处以极刑,可你还有事情没说,就不能那么容易死。”
这句话落下的瞬间,梳婆眼中的恐惧便抑制不住了。
“不止如此,你还想要害死全村人,你真的令我失望,令师尊失望,更令村子失望!”
沈髻清冷的声音透着威严,话语中更是杀机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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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伙同那个外来者侵害村子的,一五一十的说清楚,否则的话。”
沈髻话音停顿,她又看向了我,忽然说道:“罗十六,你们先离开吧,这是髻娘村自己的事,不方便让外人听到。”
她嘴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狰狞的面容中透着狠厉和决然。
明显是还有想要咬舌的打算,可我已经给她嘴中塞了布,她怎么可能咬得到?
之前梳婆半路就瘫倒不走,应该就是这个原因让她恐惧?
包括沈髻说了极刑之后,她更是又想要咬舌挣扎。
我没有多问什么,带着狼獒,转身往外走去。
可我却隐约有几分心惊,那就是这髻娘村的极刑,是一个什么样的刑法?
我并没有去提醒沈髻应该问什么。
她问的或许比我想要知道的会更多。
可想而知这刑罚肯定很残酷,单纯想,都会让人崩溃。
思索间,我快步走出了大门,回头望了一眼,梳婆已经被架着进了旁边的廊道。
这两天的休息都很少,可这一觉却让我睡得极不安稳,因为我一直在做梦。
开始还是之前那个梦境。
这事关髻娘村的安危,她绝对不会掉以轻心。
回到院子之后,我先检查了一下狼獒右前腿的伤势,那银针应该是已经被狼獒抖了出去,只是隐隐还有一些血迹,也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我抚了抚它硕大的獒头,脸上也轻松了不少,狼獒蹭了蹭我的身体,呜呜地低声吠几下,便扭着小牛犊子般的身子,回了冯军冯保的房间,我也转身回了房间休息。
唯独不同的是,梳婆不见了。
马宝义的脖子上,挂着三颗人头,其中有一颗便属于梳婆!
我站在雾气斑驳的马路上,前面的髻娘村里,是手持八卦镜的沈髻。
在我后方,便是马宝义!
前半夜,我就一直被这梦魇住,到了后半夜,梦境开始有了变幻。
髻娘村变得荒凉一片,满地都是残尸。
并且这时梦中的马宝义,比之前显得更为阴森。
他身后的那些血煞,更是自头顶贴上了深青色的符篆,即便是在梦里,这压力也让我压抑得难以呼吸。
压抑的感觉变成了无法言语的心悸。
当我从梦中惊醒的时候,屋内已然是阳光透亮。
马宝义身处于祭司祠门外,脚下踩着如同枯骨的阴先生。
而在这梦中,沈髻竟是不见了踪影。
沈髻坐在我床边看书,姜萌则是恭敬的站在沈髻身后。
“醒了?”沈髻淡淡的说道。
我房间里有人
并且还不止一个
姜萌也就罢了,她这是被规矩所限定,沈髻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怎么改变。
摒弃了杂乱的想法,我看向沈髻的目光中却有抑制不住的凝重。
我吐了口浊气,揉了揉眉心坐了起来。
望了望沈髻,我心头苦笑。
我没解释,不过我清楚,这个中缘由,肯定是梳婆用银针攻击我,我根本不躲闪,坠落的瓦片帮我挡住致命一击。这一幕吓坏了梳婆。
“你都问到了什么?”深吸了一口气,我开门见山地问道。
“你很厉害,梳婆被伤到那种程度,不简单是那只狼獒的本事,梳婆很怕你,她说你很诡异,就和祟客一样。”沈髻看我的目光中,明显透着疑惑和好奇。
“”
我心头咯噔一下。
因为沈髻所说,太过骇人听闻。
“马宝义之所以对髻娘如此痴迷,是因为髻娘有一种手段,可以造就活尸。”
沈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