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茅杉的手上还提着一个血淋淋的东西。Шww.l○ve?ueDu.С〇М
我开始是警惕,因为我怕茅杉有什么问题,毕竟他追出去了那么远。
等他靠近了之后,我才发现是自己多想了。
一来是他的面相方面没什么变化。
其次是现在我总结出来了一个规律,但凡是撞祟也好,或者是被黄皮子迷了眼睛也罢,面相之上都会有些许改变。
不只是茅杉没有多余的变化,还有大鹅没反应。
“罗先生”到了我跟前,茅杉才气喘吁吁的喊了一声,同时我也看清楚了,在他的手里提着的,竟然是那只被我从腰背位置拉开的老狸子尸体!
“你都看到什么了?”我刚说完,又立刻追问道:“是一个人,还是两个?”
我问这话原因也简单,若是一个,那指定就是徐白皮了,若是两个,那恐怕就是徐白皮带着杖没阴来之地的凶尸!
“应该是一个他其实一直在抽烟,看着你和老黄皮子斗,直到那鬼东西快不行了才出手”茅杉继续解释道。
“刚才我追下去了躲在后头看,你走了之后,他也走了,这尸体我捡回来了”茅杉明显还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不过已然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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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在偷看?”我惊愕不已。
不过我忽然觉得,是茅杉有这个本事偷看么?还是“徐白皮”故意让他看的?
其实稍微再多想两步,若是我们没有回来,恐怕长青道观的人都得死。
又再往前想一些,我不由得心头恶寒。
徐白皮回来,恐怕不只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从我和徐诗雨在老宅听到咳嗽,再到挖出来了小黄皮子,以及烟枪
我低头,眉头紧锁。
徐白皮就那么托大么?让茅杉跟着看着?他甚至光明正大来救小黄皮子,它对于我们,丝毫没有畏惧心?
还是说他晓得自己足够凶,所以想先让我恐惧?
我去拿起来了之前装着大鹅的背篓,把老狸子的尸体放了进去。
我准备将这尸体送给陈瞎子,因为在神婆的手段里头,有一件法器,狸骨珠手串儿。
之前何老太就给过我一串,那狸骨珠手串儿可以破邪祟,在髻娘山上,它派上了大用场!
就是不晓得,为什么徐白皮之前没动手?
还是说,他之前没有变得那么凶,只是最近厉害了起来?
思索之间,我示意冯保去开车,我们要立刻下山。
从长青道观离开之前,我又叮嘱了毛守一一次,对于他们,我反倒是放心很多。
在车上的时间很缓慢,约莫花费了一个半小时,总算回到了冯家。
我们下车,连带着大鹅也下来,我并没让冯保停下,而是让他去见陈瞎子,送给他老狸子的尸体,并且让冯保告知他,我们遇到的事情。
不知道这老狸子的骨头能不能做出来一串,能的话,遇到撞祟,就又有克制之法,不会那么被动了。
我们上车的时候,茅杉就表示想先跟着我,他想见识一些“市面”。
本来我的第一个念头是不想带,可转念一想,我之后要和柳昱咒说让他收记名弟子,让茅杉跟着多见识一些,反倒是好事儿,另外就是,茅杉容易冲动,胆子也太大,不带着他,他恐怕也会自作主张。
我们进院子的瞬间,冯军就看见了我,他脸上多出几分喜色,快步的到了我跟前,毕恭毕敬的喊了声罗先生。
我点点头,立刻就说道:“去把文三叔叫醒,再把我奶奶和诗雨喊过来一下。”
这事情太大,我必须要叮嘱所有人。
至于多的话我则是没说,陈瞎子肯定知道怎么做。
此刻时间差不多十一点钟了,冯志荣早就睡了,我也没见着刘文三他们。
我反倒是看见了在堂屋门槛前头呆坐着的冯军,他明显有些失魂落魄。
我越发不安起来,赶忙摸出手机给徐诗雨打电话。
之前我没打,一来是想着时间太晚了,二来就是电话里说,害怕吓到她们,索性面对面说,并且那个时间,我根本没去想,她们可能去别的什么地方。
冯军已经去找刘文三了,堂屋里只剩下我和茅杉,至于大鹅,则是一摇一摆的顺着廊道,朝着后院的位置走去,很明显,它这是要回它的偏院
冯军低头思索了一下,说道:“刘阴婆好像和徐小姐出去了,不晓得去哪儿了,我先喊刘先生来。”
出去了?我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这大半夜的,她们上哪儿去?
是和之前一样,去徐诗雨的住处了么?
“诗雨,你和奶奶在哪儿?你租的房子里?”我强忍住心脏高度紧张后的钝痛感,努力保持着镇定的口吻说道。
徐诗雨的声音稍微清醒了点儿,她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