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也刚好是日落时分,残阳如血。「?愛阅读l○ve?ueDu.С〇М」
天色渐沉,天边的残阳带上了一抹暗红色,院子里映射的光线,更显得妖冶诡异。
我突然就反应了过来,张尔收这件殓服的时候也说过,最后那十二个村民是知道自己怎么死的,本来这殓服是用来对付我的,可现在对我却没用了!
我心头一震!
偷寿那老头,也就是袁化邵,将要自食其果!
没有继续再看罗盘,我直接朝着张尔追去。
茅元阳和他手下的那八个道士并没有跟上我们,而是纷纷跳上了看台,钻进了那个坑洞之中,只不过,茅元阳还是跟在最后面,他并没有打头阵。
顷刻间,我就跟到了张尔的身后。
天色越来越暗了,残阳隐去,阴云笼罩了暮色。
我心头一凛,果然,茅元阳还是如同我所想的一样,他不可能直面危险,身前必定会有炮灰。
他手下那几个道士,恐怕都要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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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敢出声打断他,我大概猜测得到,他应该是在确定那老头的位置!
我们在外,那老头在内,他应该看不见我们,尽管柳昱咒失手,可我们还是有一点先机!
张尔在一个房间前面停了下来,这里很靠近戏台,不过他只是停顿了几秒钟,就侧身继续往前走去。
他身上的殓服散发着阵阵刺鼻的血腥味,上头的血掌印分外殷红。
天色彻底黑了下来,一勾弯月悬挂在夜空中,摄人心魄。
堂屋里的摆设很是单调,几张高椅,最里面的墙上供奉着三清像。
张尔一直侧身往前,结果我们转过了大半个院子,他才停顿下来。
此刻我们两人已然站在堂屋之前了。
恍惚之间,我又觉得张尔像是别人也是村子里头的人
我心头寒意更多了,身上也在不停的泛起鸡皮疙瘩,难道说张尔撞祟了?而且是不停的让自己撞祟,全都是那殓服的问题?
张尔走进了堂屋之内,我注意到他的面相似乎有些变化。
倒不是相的改变,而像是眼睛我面色骤变,张尔怎么有几分像是张家老两口中的张水灵他爸?
楼梯十分的窄小,只能让一人通过。
张尔走在前头,他动作很轻,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他在大堂内并没有停顿下来,而是来回的踱步绕圈,最后又迈步走向右侧靠墙的位置。
到了这里,我才发现墙角有一个非常隐晦的楼梯。
额头上的青筋反倒是一直在鼓起,汗水也是大颗大颗的从背上滑落。
约莫一两分钟之后,我们走到了这狭小楼梯的尽头,这里被几块木板挡住了。
我跟在后面,屏息提气,也不敢发出任何的响动。
我极力的压住自己的心绪,不让心跳的那么快。
张尔匍匐着身体,从缝隙的位置在往里偷瞄。
我也尽量蹲下来,偷偷看里面的情况。
木板并不是门,只是斜斜的挡住了楼梯,还有不少的蛛丝,明显是常年没有人走动过。
在木板的缝隙中,透出来了几缕光线。
借着烛火的光线,我看到了那老头和柳昱咒。
我的拳头逐渐紧握了起来!果然,他们在这里!
我本以为堂屋只是一个挑高的单层建筑,却没想到顶端的房梁天花板之上,还有这么一个隐蔽狭小的阁楼。
透过门缝,发现光线来自于阁楼两侧烛台上的蜡烛,烛火幽幽晃动。
很难想象,道法高深的柳昱咒,前一刻还胜券在握,后一刻却沦落到这种下场。
这其实完全怪不到他自负,他的确有骄傲自满的本事,唯独的失手,就是那戏台之上的陷阱,那老头竟然那种程度的算计,不但木板会断裂,下面还有锐器,戳穿了柳昱咒的脚掌。
张尔当真是聪明,若非是他,恐怕我们掘地三尺都找不到柳昱咒,或许等发现柳昱咒的时候,他已经阳寿被偷尽了,也不可能再抓到那老头。
此时柳昱咒被绑坐在一张椅子上,正面对着我们,他还是处于昏迷的状态没有醒来,因为失血过多,脸色明显变得苍白下来。
此刻他的双腿和身体被绑在椅子上,双手垂在肩侧,并没有被绑住。
老头在他身前捣鼓着什么,总归是背对着我们。
常人哪儿能忍受得住那种疼痛?饶是柳昱咒,即便是忍住了,也没防备住老头的攻击。
如果他是正面摔下去,已然是当场断气了。
他身上,可是有数十上百的破尸凶魂!
砰的一声轻响,我看见老头丢下来了一袋子东西,他将那东西翻倒了出来,竟然是一堆黑红色的泥土。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