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朋友关系,有些说不出的微妙。
就连我自己也说不清那种感觉。
“这”说真的,我有点儿尴尬。
我觉得我们也算熟悉,大致我晓得徐诗雨一些意思,直接叫徐诗雨的名字,就显得太过生冷,可若是叫亲昵了,又会唐突。
我开口说行,那我也和他们同事一样,叫她诗雨。
结果不知道为啥,舌头秃噜一下,就和打了结似的,鬼使神差的叫了一声诗诗。
徐诗雨轻声道:“我爸妈还在的时候,喜欢叫我诗诗,不过同事们都叫我诗雨,你可以选择一个。总不能每次都不叫我一声,直接说事。”
徐诗雨这话倒是没有埋怨的情绪,不过这的确是我的问题。
语罢,冯保就赶紧走出了院子。
我尴尬的不行,脚指头都快把鞋底抠穿了。
徐诗雨忽然就掩着嘴笑了出来,她眼睛弯成了一个月牙,煞是好看。
冯保则是赶紧说了句:“罗先生,徐小姐,那我去前头等,你们慢慢来。”
她面上的笑容很温柔,对我轻轻点了点头。
我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为什么自己舌头会秃噜一下了。
不过下一刻,我就注意到余光之中,在对面的一个房檐下,站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不正是我妈么?
陈瞎子也很喜欢徐诗雨。
似乎现在就连刘文三,也觉得徐诗雨很不错。
其实我也早就有所猜测。
我妈,很喜欢徐诗雨。
原因很简单,我怕乱了情绪,我自己不能再定心凝神,也连累她出事。
抛却了心头的思绪,我脸上也挂上笑容:“先去吃点儿东西。”
这么长时间,徐诗雨的意思态度,我哪儿会不明确,上一次,她近乎都是明示了她对我的好感。
我却一直在回避,回避自己去深思这个问题。
两人往外走的同时,徐诗雨轻声又问了我一句:“我能叫你十六么?”
“能。”我点点头。
“我很喜欢那把梳子。”徐诗雨忽然的一句话,又让我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