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瞎子这话,有种一针见血的感觉。←←爱?阅?读шшш.lσveyùedū.cōm→→
李德贤直到此刻也没有露面过。
他做的一系列事情的确是坏我心境,乱我阵脚。
我自己也知道,可还是被他一直牵着鼻子走。
就是因为他处处都牵制到我的软肋。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徐诗雨没有因此受伤,陈瞎子也没出什么事儿。
我重重点了点头,道:“陈叔,我晓得你一半的意思了。”
“可釜底抽薪,我却一时半会儿想不明白。”我没有迟疑,直接问陈瞎子后半句的意思。
“你想的明白。”陈瞎子却罕见的没直接回答我,接着他招呼我们,示意直接出去。
陈瞎子的笃定,也让我松了半口气。
从朝阳宅离开,不多时便回到了我们之前走过的那一处田地,此刻雾气依旧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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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瞎子扯着脖子吆喝了一句:“死人过棺不沾地,活人夜行莫回头!”
一行人离开朝阳宅,当然留下来了花姑。
临到门口的时候,我还是问了一嘴,花姑,清儿和远归留在这里没问题么?李德贤会不会再下阴招?
陈瞎子平淡回答:“小黑留下,这里还是朝阳宅,李德贤没那胆子进来,十六,莫要小瞧了这朝阳宅。它可是养尸鬼的风水宝地。”
肉眼可见的,我们面前的雾气正在迅速的朝着两边散去。
顷刻间,眼前就出现了一条路。
那些“人”依旧在路的两边,漫无目的的走着。
“寅时正刻!瞎子借道!百鬼退散!”
他声音尖锐到极点,几乎穿透夜空。
明显冯屈和冯保,甚至是徐诗雨,也都不由自主的搓了搓胳膊,就像是起鸡皮疙瘩了似的。
月光自他头顶洒落下来,说不出的凄凉。
陈瞎子动作很自然,直接就将冯栏的尸体扛在了肩头。
我们也走出了田地,很快到了老丁的破旧小二楼旁。
我也看的清晰,这条路虽然直,但是周围两侧,却有很多分支小路,踏错一条,就会被牵着鼻子走回去。
有陈瞎子在,那些“人”也没敢靠前,只是阴冷的感觉太强,让人心里头不舒服。
不多时我们便走到田地出口的位置,冯栏的尸体还是像个木偶人似的呆呆伫立。
再出来之后,直接在冯屈示意下,上了冯栏那辆车。
我和徐诗雨也跟着冯保上车。
村路还是一前一后,过了纸坊街就是分开两路了。
“尸体暂时放在老丁家里,等事后再做妥善安排吧。”冯屈忽然小声的说了句。
接着他上前,从冯栏身上摸出来一把钥匙,他叹了口气说:“陈先生,我开车送你去柳河村,让冯保领罗先生他们回冯家。”
刚好这里两辆车,陈瞎子倒也没其它意见,将尸体背进去小二楼。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在调查李德贤的事情。
并且他们已经有所查获。
这李德贤的出手,应该是被逼到了一定程度上,必须终止他们的调查。
去冯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陈瞎子所说釜底抽薪的意思,逐渐有了些许眉目。
李德贤动的不只是徐诗雨。
还有她们局里头相当一部分的同事。
釜底抽薪的意思,就是从根本处解决李德贤!
徐诗雨他们所调查的东西,必定也影响到了李德贤的根本!
“你要是没想明白陈叔叔的意思,或许我能告诉你。”徐诗雨的声音恰逢其时的响起,她看我的目光依旧带着几分担忧。
他不仅挟持了徐诗雨,同时还以此来对付我。
这也是他所采取的一箭双雕以绝后患的方式!
想清楚这些,我思绪更是一片清明。
这番信息,却让我无比震惊。
据徐诗雨所说,上一次顾家事件之后,他们就在用所有途径和线索调查李德贤。
本来线索也只是中断在李德贤的老家,李家口。
我笑了笑道:“我想明白了。”
接着我也没有犹疑,直接就问徐诗雨,他们到底调查到了李德贤多少,查到了哪一步?
徐诗雨眼中也有抑制不住的惊讶,她思索了片刻才开始说起来。
徐诗雨却认真的说了句:“罗十六,我信得过你,知道你做必定有你做的道理。”
我略有哑然,她则是继续告诉我,在李德贤的身份家世上,他们查不到线索,就转而查了另一个人,顾家的大少爷顾天良。
从顾天良的身上,他们果然查到了一些突破口。
他们也查到我们对李德贤家里头做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