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瞎子掐灭了手里的烟,他站起身,平静的说了句:“张九卦下葬的时候我就说过,若是有需要,老瞎子这条命会用在十六身上,不需要你再提醒。”
“陈叔”我眼眶略有泛红。
陈瞎子却看向了何老太,说了句:“我已经打算教十六开阴路,使哭丧棒,我看他已经有棒子了,您教了几分?”
刘文三则是摆摆手,他也没和我说话,就回头瞅了一眼陈瞎子,咳嗽了一声:“你是瞎子,又不是聋子,听不到刚才的话?没表个态?”
狼獒则是忽然抬起头,嗷呜了一声。
刘文三呦呵了一声,说:“这狼獒都知道要去,你这瞎子还真聋了不成?”
“往往阴阳先生都不得好死,希望他别死,刘文三你也得活着回来,否则的话,我也抱不上孙子了。”
何老太是走了。
可她的麻布包竟然落了下来。
陈瞎子这询问,并没有说许不许可,明显就看得出来意思。
何老太起身往屋里走去,同时也丢了一句话。
“他还握不紧棍子,阴阳先生固然厉害,这身手却还需要你们保护。”
上车出发的,就只有我,陈瞎子,刘文三,以及狼獒。
之后便是各自去收拾物品,也在房间里睡觉休息。
第二天清晨苟黄就开车来了。
陈瞎子走上前,将其背起,挂在了肩头。
离开柳河村之后,我瞅着后视镜里苟黄那圆脸,问他我们去哪儿?
苟黄也没藏着掖着,说了句:“坝州,唐镇,九曲悬河的第一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