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他?”转头,刘文三就看着何老太说道。
那个瘸腿老头杵在旁边守着,还让人把猪头送到我手里。
老王爷带的话虽然没有那么明确,但四个坑不就是准备给刘文三,何采儿,我,还有何老太的吗?我本以为老鳏夫和王家傻子会继续上门。
却万万没想到,只有我没料到的心狠手辣,没有老鳏夫做不出来的恶毒事情!
村长和老王爷跟着我们,老王爷还提着那血猪头,也怪渗人,我就喊他把猪头放下,先丢院子门口。
老王爷啊了一声,说:“罗阴婆你说啥?猪头你要给文三下酒?”
“”
何老太站起身,瞥了一眼那血淋淋的猪头,便取了铡鬼刀,径直朝着院外走去。
她什么东西都背在身上,端的是准备齐全,就像是有所估算似的。
我也紧随其后,刘文三和何采儿并排而行。
这棺材也是老鳏夫送来的东西,里头还装着没头的死猪呢,这头,肯定就是那猪的。
柳苇荡距离刘文三家里头不算远,约莫七八分钟,远远就能看到。
还好今天的月光通透,不用电筒也能看得清晰。
我语塞,不管在什么节骨眼上,老王爷耳背的毛病都改不掉。
还是村长从他手里拽了一下,才让那猪头咕噜滚到地上。
刚好滚到了院门口那黑棺材的旁边。
并且这坑,看起来还真不像是坟坑,有点儿像是宅院挖的地基。
方位上还有几分特殊,也因此,让柳苇荡的水面更显得渗人。
我面色微变,喃喃道:“水流西向东,子孙败,孤贫生,他这是准备埋了我们,还要在上面修阴宅,要么我们绝后,要么代代受苦。”
只不过到了柳苇荡近前,我心头就恶寒不已。
五六十号汉子围着柳苇荡跟前,果真是挖出来了四个深坑。
月光映射之下,那坑深邃静谧,透着深深的寒意。
忽而一声刺耳的铜锣声响起,柳苇荡的水面,似乎都被震起来了波澜。
我才注意到,靠近水边的一颗柳树下头,老鳏夫正是在用拳头砸响铜锣!
铛!铛!铛!
那五六十号汉子,几乎同时抬起头来看着我们,他们眼中浮现着杀机和怨毒。
这并不是本身柳河村村民,会对我和刘文三有的态度。
他们身边都跟着有小孩儿,不过这些小孩儿也呆呆傻傻的,撞邪失了神志的模样。
那几十号汉子,竟同时提起来了铁楸,锄头,凶厉无比的看着我们。
就连旁边的村长,都忽然揪住了刘文三的胳膊,也不知道他哪儿摸出来的匕首,朝着刘文三胸口就扎了下去!
我脸色陡然一变,正要动手,老王爷就直接伸手过来掐我的脖子!
接连三声锣响,老鳏夫扯着嗓子,公鸭嗓几乎穿透夜空。
“夜黑风高,鬼杀人!”
“地基已成,送尸下坑!”他话音骤然落下。
老王爷没掐到我,就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本来我只想把罗忠良挫骨扬灰,你却坏我好事,今天我先将你活埋,来日再送罗忠良尸体过来,你们罗家必将断子绝孙!”老鳏夫阴沉沉的又喊了一声。
与此同时,何老太忽而抬手,啪的一棍子,便抽在了老王爷的额头上!
“罗十六,我记得我告诉过你,这两年是因为我脾气好了,不然当时你穿唐装,我就把你剁了!”
同时何老太又是一棍子抽了村长的脑门,村长也是一挺身体,仰头倒下。
我心中大惊,她这一抽,不是把人给抽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