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我挣扎了好几次,甚至有一次醒过来了,刚睁开眼睛,看到个面色苍白无血的女人坐在床边,瞪大了眼珠子看着我。爱/阅/读
当时我吓得心都快蹦出来了,猛地想要坐起来。
结果起身一半,身后就像是有双手一样,将我拽了回去,眼睛还像是挂了铅皮,直接就压的我闭上
次日天光大亮我醒过来,浑身空捞捞的,还有种心悸无力的感觉。
猛的深呼吸了两口,我才算缓和过来。
这鬼压床压的我够呛
我还以为自己不会做梦呢,没想到做这种吓人的梦。
“罗先生,家主和刘阴婆,都在堂屋等您了。”
他脸上的伤已经全好了,不知道为啥,看到冯屈我竟然还有几分亲切感。怕是因为他在小柳村也算是和我们出生入死了一遭。
“行,现在就过去。” 我正准备拔腿走,心头也略有沉凝了一下,又转身回去把木箱子背上了。
小时候我就经常做梦鬼压床,最频繁的时间段,是杀猪匠一家刚死的那会儿。对于这种梦,我已经是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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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床之后洗漱了一下,才算是彻底清醒过来。
我推门出去,艳阳高悬于头顶,明媚刺目。屋门口旁侧,冯屈竟然恭恭敬敬的杵着,还和我打了个招呼。
四四方方的实木雕刻八仙桌上,摆满了精致而又不缺奢华的吃食。
奶奶在和冯志荣说话,刘文三则是一边儿滋着酒,慢悠悠的吃菜,何采儿也在吃东西。
昨天晚上我们去阳江边上,并没有带何采儿,她收拾了我的东西就来了冯家,也算是给我奶奶报平安。
遇到的事情多了,这里也不是我家,我想起来当初陈瞎子对我的叮嘱,还有我的箱子曾在顾家老宅放了,结果险些出事,至此后不是万分安全的地方,我也决不能再离身!
冯屈本来要帮我,我也拒绝,只不过单肩用左边儿扛,右肩不用大力气,就没事。
到了冯家后院的内堂会客厅。
何采儿则是让我赶紧坐下来吃点儿东西。
她还有点儿责怪的看我,说我不该昨晚上跟着刘文三混那么晚,干嘛他捞尸,我就非得接阴?
她已经骂了刘文三一早上了。
我进院的同时,奶奶就喜悦的站了起来,扶着我到桌边坐下。
她高兴的脸上的皱纹都舒展了很多,说我没事就太好了,我爷爷显灵,我爸也在庇佑我。
看着奶奶精神状态好,我心里头也高兴。
冯志荣才开口说道:“罗先生,阳江上游发水的事情,我已经让人问清楚了。”
我放下了碗筷,郑重的看着冯志荣。
“发水的不是阳江,阳江虽然是大江,但是其上的发源,还是另外一条更大的母河,悬河。”
我哭笑连连,说这也不全是文三叔的意思,毕竟我们和周厂长也打过数次交道,他人也不错。
冯志荣则是给我打了一碗粥,明显冯家也是有心,这粥里头我都能闻到浓郁的猪大骨的香味。
喝了两碗粥,也吃了不少菜,淡出鸟的嘴里头总算有了滋味。
冯屈马上朝着后院另一侧的屋子跑去。
不到两分钟,他就从房间里头出来,抱着一卷地图,送到了我面前。
“罗先生你看看这能有用不,不行的话你和我说要求,我去找。”
“悬河横流,阳江算是它分流出来的一股支流,最近就是悬河在发洪水,量比往年更大。”
“不过应该不用太担心,悬河常年都发水灾,支流应该不会被影响太多。”冯志荣话语中也没有太担忧。
我眉头紧皱,喃喃道:“悬河横流。冯家主,你给我一张地图吧。“ 冯志荣看了一眼冯屈,他也没吱声说话。
不过最后看地图,阳江虽然在内阳市有过一段区域的分散,成了更小的枝龙,但在其下,水流又汇聚起来,最后还是进入了悬河下段。
大江东去,还是归于母河。
根据地图上的方位,我摸出来罗盘看了,告诉冯志荣,这也不能小觑,渔民常年吃水而生,肯定有所预兆,不然不会那么担心,况且江中铁牛也是危险,还有那些镇物的预兆,这洪水恐怕真的会波及到阳江。
冯志荣也告诉我,他书房里头常年都有省际的地图。
我摊开看了,这地图已经很清晰,我一眼就找到了阳江。
顺着往上,便看到了一段悬河流域,一条蜿蜒的蓝色线条,阳江对比悬河,小的可怜,的确是分流出来的一段江水。
刘文三也放下碗筷,他点点头:“昨天在江底捞尸和镇物,几乎没有看到其他的浮尸和死倒了,应该聚集在了大坝那边,如果不是铁链缠着,周厂长老婆也就过去了。”
冯志荣的脸色就更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