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距离井口约莫有三四米,那推搡我的力道格外大,根本止不住踉跄前倒。Шww.l○ve?ueDu.С〇М
最后我只来得及护住头脸,把手肘抵在前头!
我也尝试了想朝着旁边撞去,可是脚下还偏偏一打滑,一咕噜的,我直接就摔进了井口里头。
砰的一下撞在了井壁上,还好我用手肘护住了脑袋,不然绝对是个头破血流的下场。
井里头光线暗,又窄小,我连着撞了好几下才往下跌。
都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和勇气,我鬼使神差的一条腿蹬住了井壁,脖子也极力的抵住了后边儿的井壁,竟然减缓了坠势,悬空在了井中
我将手里头的定罗盘塞进了衣兜,然后采用双臂手肘抵着井壁,双腿也继续蹬着不敢松开。
勉强能够抬起头来。
调整了好几分钟姿势,最后才成了双腿分开,分别蹬着两侧井壁,双手扶着的动作。
砰砰砰!
我的心跳猛地跳动,大口大口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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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疼断了似的,额头上的青筋也在一鼓一鼓的跳动。
低头看了一眼井下,黝黑深邃,还有水波晃动。
再往下一些距离,井壁边缘就有很多青苔,那样的话,我连爬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够泡在井水里头等死。
忽而,头顶的光线变暗了不少。
我也能够仰头往上看去了。
井口虽小,光线虽暗,但是依旧可以看到天上的太阳。
我心头全都是后怕,要是我没撑住,恐怕直接就掉了下去,到时候就不知道是死是活。
我艰难的想要往上爬。
尽管我爬的很慢,可我很稳,往上蹭了快一米。
总共我掉下来可能快七八米了,应该能爬上去!
我再次抬头,却看见井口边缘探出来一个脑袋,正笑着看我。
我心头,顿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推我的果然就是王家傻子!他面净无须,有种病态的苍白,皮笑肉不笑,就令人心头恶寒了。下一刻,王家傻子又转头离开。
光线,彻底消失了
“操”我心头颤抖,也忍不住骂了一声。
这会儿我就后悔,刚才怎么没有小心警惕起来。
可光线,忽然一下子就消失了一半。
我心头大惊,仰头就看见半口黑漆漆的棺材底,挡住了井口!
顷刻间,整口棺材就压住了井口。
我心里凉了半截。
正常来说,一口棺材就是常人抬不动的,不过在地上卯足力气,也能够推翻。
只是我在井里头,双脚下没有实地,还得撑着井壁,哪儿能推开?
都到了王家外头了,还有什么心思看王家大院的风水?老老实实找陈瞎子不好么?!
此时却没有后悔药可吃,我努力撑着往上攀爬。
艰难又难的,终于爬到了井口的位置,我尝试着一只手用力去推棺材底,棺材纹丝不动。
我扯着脖子喊了两声文三叔救命!
结果电话竟然还被挂断了
我急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又回拨了一个,结果嘟嘟嘟的,那边竟然是无法接通。
我极力让自己思绪镇定,不要乱了心神。
快速的摸出来了手机,我心咚咚咚的跳,在井口,还有村后,虽然信号弱了一些,但好歹还是有一格。
我赶紧拨通了刘文三的电话,结果那边嘈杂一片,又是哭声又是喊声,我喊了刘文三两句,也听不清他在说啥。
同时,我也不想喊我妈。
此刻还是白天,白天她咋出来?况且这里是王家院子,恐怕还是我妈的伤心地。
那王家傻子要给我爸点阴聘,断了他和我妈之间的联系,天知道他准备了什么手段来对付我妈?
我又尝试给奶奶打了个电话,却一直没有人接。
在这极度安静的环境中,我的确心慌不止,之后也慢慢安静了下来。
我在思索对策,我肯定不能坐以待毙。
我匕首尖端,轻轻的刺入了棺材的底部。
接着又用榔头砸匕首的尾端。
嗤嗤几声闷响,匕首就像是钉子一样,被砸进了棺材里头。
脑子里头镇定下来之后,思绪反倒是变得格外的清晰明朗。
我从衣服里头摸出来了随身携带的两样东西。
一样是接阴的匕首,另外一样,则是自刘文三给我之后,我就没有离过身的榔头。
我心头微微一喜,又将匕首拔出来,这倒是废了不少的力气。
不过好歹匕首尖锐锋利,第一次被卡住,第二次我再砸的时候,边缘有了空隙,就方便的多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