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旦我去了,将他们逼急了,天知道他们会做什么?
下车之后,天上的月亮也不那么明亮,蒙着一层阴翳的雾气。
给了钱,出租车扬长而去,周围就寂静起来,路灯一晃一晃的,随时会熄灭一样。
我又遭遇了一样的困境,打车难纸坊街没人想去,尤其是这么晚,最后都加价到两百了,才叫到一个出租车。
差不多一点钟,我才到了纸坊街。
刚走过几个铺子,到了路中间,路边忽而晃晃悠悠走出来一个人。
这人年纪不小了,驼着背,手里头端着一个托盘。
路口的铺子旁边,还放了几口棺材,在路灯下显得更阴翳。
我深吸了一口气,驱散了心里头那点儿胆怯,往街内走去。
老头忽然喊了我一声。
我顿了顿,疑惑的看着他。
托盘上搭着红布,红布上面一个小酒杯,还有一盏酒。
“小兄弟,你等等。”
老头笑了笑,就像是老树皮的脸抽动了两下。
他走至我的面前,拿起来酒壶,倒了一杯酒。
他年纪很老了,老的眼皮都耷拉下来,只剩下一条缝看着我。
“怎么了大爷?” 我应完了这一声,忽然就觉得周围冷飕飕的,那种感觉格外不对味儿。
老头又笑了笑,说:“老瞎子接回来了闺女和孙子,现在就小心了点儿,喝过这杯阳关酒,证明你是活人,我就能让你过去了,不然的话,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我一听,虽然觉得听不懂,但是还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老瞎子让我在这里守着,谁想见他,就要先喝了这杯酒,我认得你,你是找他的,对吧?”
我眉头紧皱,不自然道:“陈叔以前没这么个规矩啊?”我心里头马上就有了疑惑。
这老头,怎么穿的是黑漆漆的蛤蟆鞋?
哪儿有活人穿死人鞋子的?
可这酒水味道很淡,就像是兑了水的假酒似的。
我放下酒杯的时候,下意识的瞟了一眼地上。
与此同时,他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我眼皮微跳,觉得身上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你可以过去了。”
老头忽然冷不丁的说了句,他的声音,明显都有了几分变化,一点儿人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