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她不想上岸,这怨气之深甚至令她不想化解。”
“我还能再捞一次,如果第三次捞不上来,那么我们就必须离开。”
我心里头咯噔一下。
刘文三都这样说了,恐怕危险的确不小。
说完刘文三就又咬上了匕首,重新又拿了一条绳索,准备下江。
他走到船边缘的时候,忽然说了句:“十六,那啥蠱玉借文三叔使一使,这捞第三次尸,危险也不小了,你文三叔还真有点发憷。”
周厂长却忽然喊了句:“刘先生你先别跳!”
刘文三疑惑的看向他,我也面色不解。
我赶紧掏出来了蠱玉,递给文三叔。
他挂在了脖子上,局促的表情又变得镇定起来,就要往下跳。
“就让我先回去让萌萌安息下来,再来请你和罗阴婆吧?这酬劳我照给不误。”
听周厂长这样一说,反倒是让我松了一大口气。
周厂长却笑得比哭的还难看:“要不,今天咱歇歇?先不捞了我老婆活着的时候性子就倔,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万一她这第三次也犯浑,以后就麻烦了。”
“我刚掉下去的时候,她没把我带走,我其实懂,她不想我死在这儿,可她也一定很埋怨我。”
刘文三也明显有几分诧异,他点点头:“你能想通那就太好了,一般情况下落了两次尸,第三次八成上不来,倒是可以试试先让你女儿安息,再来捞一次。”
“你刚才也撞了东西,阳气不足,真捞上来她,罗阴婆也未必能接阴。”
钱不钱的,倒不是那么重要主要是安全第一!
周厂长能这样想,就简直太好了!
轰隆隆的声响中,我们的船朝着岸边码头行驶而去。
能够上岸,我神经稍微松懈了一点儿,开出去两三分钟后,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
周厂长连连点头,神色上也都是歉意和感激:“刘先生,道理我都懂,太麻烦你们了!”
刘文三把蠱玉还给我,明显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然后就去发动船上的发动机。
头对着我们,头发披散在江水表面,显得格外诡异。
尤其是她的肚子挺起,凸出在江面上!分明就是周厂长的老婆啊!
寂静幽冷的江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具尸体
她身上穿着的是黑色连衣裙,露出来的大腿,胳膊,皮肤都光洁无比。
我愣了一下,再看那边的江面,已经空无一物,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刘文三忽然喊了我一句:“十六,好好坐着,你不是捞尸人,现在这也里头,阳江的水路你走不通,难免看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少看少说话。”
我低头去拍了拍周厂长的肩膀,喊道:“周厂长,你快看看那边!”
周厂长扭头看去,茫然的说:“罗阴婆,你让我看什么啊?”
约莫十来分钟后,我们的船停在了码头边缘。
陈瞎子还靠在三轮车旁边抽卷叶子烟,火星斑斑点点的。
我坐了下来,不再多说话。
周厂长也没多问什么,还是呆呆的看着萌萌的尸体。
陈瞎子晃晃悠悠的从三轮车旁边站起来,我们也到了近前,我打了个招呼。
刘文三冲着陈瞎子点了点头,又对周厂长说道:“这是开路的陈瞎子,陈爷,你带萌萌回家,这晚上的夜路,他才走得通。”
靠好了船之后,周厂长和我先往下走。
刘文三则是抓着萌萌的脚脖子,倒背着尸体,她身体依旧挺得笔直!还真的一直竖着不倒!至于那只落单的鞋子,周厂长已经帮她穿上了
竟然倒在地上一只脚脖子都被绑起来的公鸡!
公鸡尾巴上的毛都被扒光了,还带着血!
周厂长立刻恭维的笑了笑,还给陈瞎子递了根烟:“陈爷,我给您点一根,辛苦您帮忙了。”
陈瞎子却没理会周厂长,在刘文三将尸体放在白布上之后,他从车底下抽出来一个布袋子。
我愣了一下,有几分不解之色。
刘文三却瞪了陈瞎子一眼:“这你都给我准备好了?我不给这劳什子杀鸡!老子这几年,捞了不知道多少具尸体,就没给这阳江下头的东西半根鸡毛。”
我瞅了一眼车轮棍子,原来那些毛是这鸡身上的。
“刘文三,去,杀鸡送神。”陈瞎子没什么语气的说道。
刘文三皱眉思索了一下,他忽然抬起手,指着陈瞎子的鼻子。
“好你个陈瞎子啊!你打这算盘?先让我杀鸡送神,去讨好下头那劳什子鬼?呵呵,我告诉你!”
“我阳江捞尸人,可不是白给的,这阳江的河神,我可不敬!”
“我不管你在阳江上发生过什么,有什么过节,捞尸送神,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