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复。
酒店外,一辆黑色汽车停在原地许久。
车内,男子透过车窗看着某一个方向,久久未曾改变。
“老板,我们走吗?”阿伟看了眼手表,已经凌晨一点多。
这几天,每次拍完戏,无论多晚阿伟总是会跟着江斯年来这儿,他一直以为老板是来见姜紫怡的,可是他来了,却迟迟没有去见她。
江斯年缓缓关上车窗,声音透着些许疲惫:“回去吧。”
他很恨自己,明明在意的要死,每天都来。
每次都看到姜紫怡身边有个人守候,那人很爱她。他们一起下班回酒店,有说有笑,就如当初他们一样;她坐在那等自己,他便远远地守护在后面;她感觉冷意,他便为他披上西装……这些,让江斯年却步了。
今天看到他们抱在一起,心里痒痒的,但他不得不承认,那人好像比自己更合适留在她身边。
江斯年忽然觉得,这么久自己不联系她,她也果真如此沉得住气,不和自己联系。
还是她已有些许动摇了。
“老板,今天已经杀青,明天就回去了,你真的不去见见吗?”
这些天,阿伟跟在身边,江斯年的心思再清楚不过。阿伟也曾和李薇汇报过这样的情况,但李薇电话里好像很生气,又透着无奈地说,江斯年爱怎样就怎样,不用管他。
良久,江斯年摇头,让阿伟开车。
车子还未启动,便听到了叩击车窗玻璃的声音。
摇下车窗,记忆中有些熟悉的男人脸庞,温和有礼地笑着:“江老师。”
空无一人的路边,两个男人靠着车身,手里拿着一瓶灌装啤酒。可惜此时没有哪家媒体杂志拍摄,否则随便一拍,就是一组大片既视感。
“江老师,听说新戏《花神》是和紫怡一起演的,我很期待。”
“谢谢。”
八年前,江斯年正是最红的时候,余帆还是个小透明。余帆剧里演斯年的贴身随从,那个时候斯年很认真的教他每一场戏该怎么演,受益良多。
虽然后面渐渐没了联系,但是在心底,余帆一直都是感谢江斯年的,所以他刚刚说期待新剧的话,的确是真心实意的。
但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
何况这是爱情。
“江老师,我这几天都看到这辆车了,起初我也不确定,今天就想试试,没想到真的是你。”
江斯年默默喝了几口啤酒,并未说话。
“江老师,你如果不甘,就该向前走一步,到她身边去,我很感激你过去的帮助,如果你们在一起,我会祝福。如果你也和我一样,觉得我比你更合适,你就应该决绝一点,不要给她任何希望。”
余帆的表情很坚定,说的话也字字说到要害。
受过伤的人,遇到心爱之人,总是不如他人有勇气,那么决绝。
此刻,江斯年心里有了深深的羡慕。
“你可以让她幸福吗?”这是江斯年今晚说的第一句话。
余帆笑了笑:“这些天,她没有明显拒绝我的意思,我想我可以的。”
江斯年一口气将剩下的所有酒都喝完了,轻轻一扔,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空空的酒罐子落入到了拐角处的垃圾桶。
说出来的话听不出任何感情:“我明白了,好好照顾她。”
转身开车门欲离开,只是手刚碰触车把手,整个人便楞在原地。
不知何时,姜紫怡站在车的另一边,面无表情,满脸泪水。
三个人终是谁也躲不掉,谁也逃不掉。
余帆率先反应过来,释然地笑了笑,走到紫怡面前,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紫怡,我说过我不会逼迫你。记住我说的话,我等你!”
随即再也不看两人,径直朝酒店里走去。
也许,今天去敲那一下车窗,就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