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这就是我的东西,咳咳…”老先生激动的不行,可是又被旱烟呛着,不停的咳嗽。
“老先生你没事吧?”薛琞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递给老人一杯茶。
“我没事儿,就是人老了。”老先生狠狠的咳了好久,勉强觉得呼吸顺畅了些。
“这是我的东西,现在在哪儿?”老先生是无比后悔当初让那个混账小子偷走了。
“现在它是物证,还放在警察局。”
薛琞解释道。
“那我什么时候能把这东西拿回来?”
老先生今年87岁了,他也没多少年的活头,就想在自己闭眼之前把祖传的东西拿回来。
“等案子结束了之后就可以到警局申请。”
薛琞又替他倒了一杯茶,慢慢地安慰道。
“那就好!”
知道东西都没拿回来,老先生松了一口气。
薛琞抬头的院子中扫了一眼,发现南边墙角背光的地方搭着几个皮草。
这些皮草应该是刚刚处理好的,大部分都是一些兔子毛。
现在被挂在阴凉处通风。
“老先生家里还有皮革刀吗?”
“有啊。”老先生点头,他们家世世代代就是做皮革刀的,家里每出生一个小子,家里的大人都会做主替他们打一副工具。
这幅工具就跟小子们从开始学艺到他们进棺材。
薛琞听到之后脸色有些难看。
按照周瀚海的性格,他绝对不会轻易放弃掉那些皮革刀。
但是他的皮革刀已经被收到警察局,他不会冒险去拿,那么最好走的一条路就是这儿了。
这位老先生的年龄有87岁,根本不是年轻力壮的周瀚海的对手,而且他这儿又刚好有整套的皮革刀,周瀚海绝对会把主意打到他身上。
“老先生,你的家人呢?怎么这儿只有你一个人?”
提到家人,老先生冷哼了一声。
“那群混小子觉得这里的味道不好闻,匆匆搬走了,老子当初就是靠做这些生意养活他们,现在他们居然还拿起乔来。”
老先生说到这里,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感慨。
这么多的好东西,现在的那些小年轻们都看不上了。
“老先生,那能不能……”
“咚咚。”
薛琞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
老先生站起来想过去开门。
“先生,我去看看吧。”
薛琞有些不放心,担心来的人可能是周瀚海。
自己那天伤了他又带走他的工具,按照周瀚海的性格,他绝对不会轻易放弃,很有可能不顾,大白天的就直接上门。
薛琞掏出警棍,霸气一甩。
走到门口摒气凝神地透过门缝看向外面。
透过那小小的缝隙,他看到外面站着的是一个男人,不过看身形不会是周瀚海。
“谁?”
薛琞一出声冯俊就听出来了。
“薛法医?”
冯俊半信半疑的说道。
“嘎吱。”
大的被打开,两个年轻人相对无言。
最后还是冯俊先开口了,“薛法医,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这儿有事儿。”
薛琞打开门让他进来。
冯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来这里是为了调查周瀚海的事。”
冯俊笃定的说道。
这几天来薛琞的反常,他也看在眼里,周瀚海和薛琞之间应该有一些渊源。
似乎抓到周瀚海已经成了薛琞的执念。
“你也是调查这件事情。”
薛琞猜到冯俊可能和她想到了一处,才来古玩街找线索,然后找到这儿。
“谁呀?”
老先生等了这么久,还没人进来就自己先出来了。
“你们两个认识啊?”
看着两个年轻人相谈甚欢,老先生脸上带着八卦的笑。
这些年了,这老宅里就他一个人,日子过得多么无趣,他也不像其他老头子一样喜欢养花养猫养鸟什么的,他就喜欢摆弄他那些皮革刀。
“老先生你好,我们是滨江市警察局的警员,我是冯俊。”
冯俊做着自我介绍。
老先生越看越满意,点点头,招呼着,“都进来吧。”
冯俊进来的时候就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味道,不一会儿也发现了那堆皮草。
甚至水井旁边还有一处猩红色的土地。
这个位置应该是经常在这里清洗皮革,所以才有一些血污常年积累,最后堆到这个地方。
“老先生,很抱歉,打扰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