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混不下去，所以我才到南边来的。”
张六端起碗喝了一口酒，慢吞吞的说道。
“混不好啊。”老四听到这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兄弟，不是我说你看像我这年纪这么大了，要成家没有成家要钱没钱，这以后老了该怎么办呀？”
似乎是说到动情处，老四还擤了擤鼻涕，眼睛红红的说道：“唉，咱们这些人还不知道有没有老了以后这个说法呢，还是过一天算一天。”
看着他似乎是真的难过，张六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给他。
“这烟是哪儿来的？”
老四接过烟，看到上面的烟嘴上绕着一圈黑色的波浪纹和孙赟给他的那个烟蒂一模一样。
“捡的。”
张六听出他的语气中的激动，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努力地观察着他的神色。
“你到哪儿捡的，改明儿也带我去看看，这烟闻起来可真香。”
老四一边说着，一边把烟凑到自己鼻子面前使劲的闻。
“是我那天路过后面那个装着车子的集装箱，看到那些搬运工人身上掉下来的”
张六收回视线。
“唉。”老四叹了一口气，嘴里说道，“不是说这人活着就是贱，我现在经常连顿好的都吃不上，还想着要抽好烟。”
话算是这么说，但老四背后的冷汗都没有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