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琞动作迅速的将它塞进塑封袋中。
而作为实习法医的孙凯,总是一直在观察尸体。
尸体上除了伤痕和淤青之外,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可是这小伙子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忽略了。
他拿着小电筒在尸体的身上照来照去,突然透过光他发现尸体的鼻腔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残留。
孙凯拿起小镊子屏气凝神的伸向死者的鼻腔。
他把里面的东西夹出来,似乎是一个深蓝色的绒毛,可是周围也没有什么深蓝色的东西,它到底怎么飞进去?
“师父,你过来看一下这个东西。”
孙凯小心翼翼的把这绒毛装进口袋里,递给薛琞。
女法医接过递来的东西,放在眼前观察,紧接着他又来到尸体面前,用镊子撬开死者的口腔终于在他的牙缝中也同样发现了这种绒毛。
那么几乎可以证明,死者是在活着的时候被人用一种深蓝色的布,塞住了嘴巴,再挂上去后活吊死,紧接着凶手再把死者取下来摆放在床上,等着其他人发现。
不得不说,凶手真的是胆大包天。
“薛队长,这应该是你们发现的第二具无头尸骸的头颅吧。”
蒋庙指着刚才被人打开的包说道。
薛琞伸出手接过人头放在眼前,观察这个人头和发现的第一个并没有什么不同。
死者面部皮肤十分粗糙,并且脸上布满了皱纹,牙齿磨损严重,并且有几颗牙齿有明显的焦黄色,这个死者应该是长期吸烟,才会形成这样的牙齿。
实际上面部的尸斑也是呈片状摆放,死亡时间大致判定应该要比发现的第一个头骨要早一些。
“孙凯帮我抱着这个头颅。”
“好。”
等孙凯把头骨固定住之后,薛琞拿出镊子轻轻敲开死者的口腔,果不其然,也在他的舌根底下发现了一行字:“秘密”。
可是这些东西到底指向什么,大家现在脑海里都一头雾水。
“把这尸体整理好,等待回警察局,我们再详细进行分析。”
薛琞将头颅递给孙凯,让他们进行打包处理。
而现在薛翦的注意力则在一个黑色的大包上。
这个大包就是装着头颅的包,可是他们在包里发现了一些女性用的口红和眼镜。
这个包应该是属于死者本人,他们在里面翻到了死者的身份证。
死者名叫胡莲,今年47岁,滨江市本地人。
这件案子同样是发生在西郊,但是警方却从来没有找到任何明显的线索,现在只能开始大范围的调查。
“队长,我出去看一看。”
冯俊觉得留在这里也不一定会有什么生活,倒不如出去走访一番。
“好,你和李建一起去吧。”
两人很快在附近走访起来,只不过提到胡莲,大家对她并没有多少的了解,只知道她是年轻时候守寡,后来搬到这里一个人居住。
平时也没有谁和她做朋友,也不清楚他是否和什么人有过恩怨。
一番走访下来,一无所获。
冯俊这样在一处小田埂上看向远处,突然他越看越觉得那座山有些眼熟,那座山上有着长着红色树叶的树,而这一棵树他似乎是在发现荒地石块的那一天看到过。
“李建,那个地方是什么地方?”
原本正在抽烟的李建抬起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从这儿往那边走,大概两3公里,就是咱们发现尸骸的地方,俊子,你发现什么了?”
冯俊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一直盯着那个地方不放。
这次案发现场隔的也太近了。
“李建,我们就警局接到办案的第一起野狗伤人案的案发现场在哪儿吗?”
“好像也是在西郊被发现的。”
“凶手为什么一定要固定在西郊,他为什么一定要伤害这些人,首先在荒地里发现了两具尸骸,大概身份的判定是拾荒者。
第一次被发现的野狗袭击,导致人心肌梗塞死亡的那位老人家也是拾荒者,而这次死的孙一淼一直接受着公司的潜规则,从事着灰色交易,而胡莲更是明白着的,他为什么要向这些人出手?”
李建也不是傻子听到冯俊这么说你大概能够猜得出几分。
“他有点像是为社会除害,可是这跟拾荒的老人有什么关系?”
冯俊皱着眉头想了想。
“如果真的是随机杀人,我也觉得不像,也许在前三位死的时候,老人只是他随机杀人的一部分,那后面死的这两位应该是他挑选过后的结果。”
李建听完越发觉得这次的凶手太难缠,根据已有的线索,连凶手的形象描绘也没法做到。
但他总觉有些说不通,想不明白凶手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