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霭霭,倦鸟回巢。
颤颤微微推开屋门,盗跖顶着一脸鼻青脸肿狼狈进门。
他受的伤不重,不过破了相。由于交手时,那黑衣人抡着拳头次次往盗跖那张俊脸上招呼,使得原本那张他自以为帅气十足的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唇角还被擦出了血丝,猛地看去还真是有点骇人。
“小跖!”抬头就看见盗跖顶着一幅惨招“蹂躏”的样子,雪女捂着嘴轻呼道,连忙放下手中活去拿伤药。
目睹盗跖触目惊心的“尊容”,与雪女同来的高渐离脸色微变,眸底亦流露出关切之意。
“嗨呀,没事儿没事儿...嘶...”
伤势不重,但痛还是真痛。牵扯到嘴角新添的新鲜伤口,盗跖不由得轻吸一口凉气。
“你呀,”端木蓉还在昏迷中,雪女自觉担任起医师的角色,拿来药箱,“到底怎么回事儿?”
“疼疼疼,雪女姑娘你轻点!”欲哭无泪的盗跖哀嚎道,“我哪儿知道!”
他很无辜的好嘛!先是运着轻功追着白凤跑了一个半死不活,好不容易歇口气,又突然被一个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人收拾一顿,还拳拳打脸。
“是...流沙的人?”
坐在一边紧锁剑眉面色凝重的高渐离盯着盗跖脸上的伤沉思片刻,缓缓说出心底的推测。
小跖的电光神行步绝对算得上一流的轻功,即使打不过对方,也绝对能从对方手下逃开,绝不会落得如此狼狈的结局,除非....
除非,那人的轻功与小跖不相上下或居于其上....下手不留情,两者关系不好....
综合所有条件,任凭是个正常人,都能想到白凤身上。
与高渐离相处已久的雪女自然明白高渐离的想法,扭头隐晦的流露出一丝认同。
“嘶...”伤药敷在嘴角,丝丝凉意裹挟着刺痛传递开来,盗跖忍不住又吸口冷气,难以置信的后知后觉问道:
“你说啥?没这回事儿!”
比起平日里的嘻嘻哈哈,突然斩钉截铁起来的盗跖,在高雪两人的眼中,突然多了些欲盖弥彰的味道。
定是小跖为了维持墨家与流沙的合作,才如此推脱。
注意到高渐离目光愈加凝重,盗跖大感不妙
“小跖,其实你不必如此。”
斟酌着,高渐离神色转为坚定,“虽说墨家与流沙达成合作,墨家亦不会低流沙一等,任人欺辱,况且卫庄与盖大侠本为师兄弟,看在盖大侠的面上,定不会偏袒。”
“等....你听我....疼疼...雪女姑娘轻点...”
说罢高渐离拎着水寒剑就朝着屋外走去,盗跖在雪女手下挣扎着朝着高渐离的方向伸出一只“尔康手”,欲哭无泪:
“误会啊,雪女姐姐你快拦住他!”
“先把药涂好!”
面上温柔,下手却异常“凶残”,镇压住盗跖的反抗,雪女道。毕竟墨家人可是超级护短的。
最怕队友的突然关心,特别是小高的脑补。盗跖生无可望的哀叹一声,心底默默祈祷:
白凤,这次算小爷我对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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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寒剑的剑尖遥遥指向对面的白凤,高渐离冷冷道:
“流沙的人,莫不都是敢做不敢当,欺辱同盟的小人,”
回来就被卫庄抓苦力,现在又被胡搅蛮缠不得清净的白凤语气不善,直接进行群体性大范围AOE伤害,效果拔群:
“墨家的人,似乎不仅耳朵不好使,脑子还不好用。”
“颠倒黑白!”
“嘁。”
刚刚上好药,盗跖匆匆赶往流沙落脚的院落,一眼就看见了剑拔弩张的两方人,高渐离和白凤冷着脸对峙着,背景仿佛都变成了冰天冻地的寒冬,一边是握着水寒剑的高渐离和盖聂,另一边是面色不善的白凤和卫庄,浓厚的火药味弥漫在院中。
盗跖:你们不要再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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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高渐离:你们流沙欺负我们墨家的娃。
白凤:没有。
高渐离:你还不承认!
白凤:再说一遍,我没有!
高渐离:“你是不是心虚!”
白凤:“胡说!我没有!”
高渐离:“你有!”
白凤“没有!”
“有!”
“没有!”
.......
盖聂、卫庄:“.....”看看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