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往昔难以回首的回忆,雪女凭着心性坚定,硬生生破开了赤练早已布下的火魅术,甚至出手伤到了赤练。
鲜红色的血溅在雪女的手臂上,没有任何人注意。
第二场若是赢了,就能救下天明,墨家人可以说是胜利在望。
“只有经历过真正噩梦的心,才能够被锤炼的坚如铁石。经由这样的心脏所流淌出来的血液,本身就是一种毒,比普通的蛇液还要毒上一百倍……”
看似落于下风的赤练径直走回自己原来的位置,款款站定,指指雪女肌肤上血液溅落逐渐蔓延开来的黑紫,“这场比试,是我赢了。”
虽然火魅术被破,但她很聪明,所以,流沙险胜。
白凤压下心中情绪起伏,迈向前方空地上,止住隐蝠迈步向前的动作,扫视一眼对面,嗤笑一声:
“这场,我上。”
墨家观战的班大师等人心跳一滞,为高渐离捏上一把汗。
白凤的加入使得墨家开明的局面显得变幻莫测开来,一时间胜负难料。
一胜一负的情形下,第三局将会是决胜局。
“这将决定你们所有人的命运,”卫庄低沉声线中带出自信,显然,他很看好白凤。
对上“白凤凰”,恐怕生死难料。即使如此,高渐离仍旧选择与之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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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立在空旷大厅中央,相隔数步,数目相对,冷意蔓延开来。
高渐离不能输,因为他的胜负决定了天明,墨家的生死。
白凤不能输,因为他不会输。
高渐离拔剑出鞘,水寒剑剑身剑身轻薄锋利,挥舞间轻巧灵动。剑如其名,性阴寒,如同他主人的内力一般,阴寒之气包围在白凤周身。
这也是白凤不想对上高渐离的一点:
他不喜阴寒。
无论四季如何更迭,白凤总是严严实实的把自己包裹起来。
起先,他是为了挡住自左手向左臂上蔓延的脉络,防止他人起疑。而后,随着功力精进,平日里,白凤在内力流动下,也能稳稳压下去异状,露出与常人无疑的肌肤。
只是,自从附上雮尘珠后几年来,白凤已经隐隐到些许力不从心的虚弱感。
韩非到底能不能醒来,自己又能在这种状态下坚持多久,这两个问题时时刻刻萦绕在白凤心头。
而一切的答案,都依附在虚无缥缈的扶桑树传说上。
相关韩非的任何事,在韩非成功醒来之前,白凤不敢告诉任何人。他不敢保证,违背历史条件下,韩非能不能顺利活下来,或者说,天命会不会放任他活下来。
白凤在赌。
“传闻水寒剑排名第七,不知用这把剑的人,会是第几。”
白凤捏起飘扬在半空的白羽,嘲讽的勾勾嘴角。
“剑下只有生死,没有排名。”高渐离冷冷注视着面前漫不经心的白凤,眼神凌厉。
“看来是活的第一,死的第二。”
白凤不置可否的松开那片白羽,好心劝告道:“你不会跟上我的速度的。”
回应他的,是高渐离的剑光。
速度很快,但还是比不上白凤的速度。
白衣男子身影一闪,下一刻,就出现在高渐离不设防的背面。
“你太慢了。”
......
水寒剑速度是很快,但每次挥剑的那一刻,流动的风会彻彻底底将高渐离的弱点暴露出来。
高下立判。
“你只有逃跑的速度吗?”
高渐离嘲讽道,这是一个不错的激将法。
“流沙的人,从来都不会只有一种擅长的。”随着话音,闪着冷光的羽刃刺入人体溅出几滴血珠。
“你太弱了,认输吧。”
借着水寒剑撑起半颓的身子,高渐离视线恍惚间,注意到白凤腰间悬挂着半掩在衣摆下的嵌玉匕首。
那是...大哥的“春歌”!
瞳孔放大,清晰地倒映着那把匕首,难以置信的高渐离开口问道:
“那把匕首,你从哪里来的?”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