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香轻致淡雅,袅袅消散,别有一番姿态
垂散在玄色大衣上的白色长发,配上卫庄成熟深邃的五官,起手投足间磅礴的气势倾泻而出。边缘赤金色刺绣盘旋在邃黑之上,更衬得主人邪气四溢。
垂眸摆弄着见面就丢给他的黑曜石扳指,卫庄苍黑色的眼中不知翻涌着什么。
这个扳指的象征,任何人不会比卫庄更清楚。因此,当白凤将它嫌弃的丢给他时,他才选择了收下。
这会为他的野心带来助力,将扳指捏在掌心,那时的卫庄思虑的很清楚。
只是现在....
卫庄扫了一眼被强制拘在他身边的白凤,眼底晦暗不明。
也许,将这扳指作为枷锁套在凤凰的脚环,牢牢把控起来,才是最好的选择。
察觉到男人的视线,白凤毫不避讳的与卫庄视线相接,隐隐的怒火跃动在冷色调的瞳孔中,不知觉得带上些许生气,烦躁蔓延在精致的眉眼间,反而为平日里的冷情冷性渲染上几分灵动。
“我到底,什么时候可以离开?”白凤话带火气。
“等你状态对了。”男人的声音寒冷彻骨,不带感情。
“你....”白凤摔下手中竹简,面色不虞。
鬼知道卫庄抽了什么风,白凤咬咬牙。自从将军府之后,卫庄就强制命令他随侍在身边,连他的暗杀都喝令停止,真是不可理喻....指手画脚....要不是他...
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那晚的场景,一片血红....
不自觉中,熟悉的猩红在白凤眼角处蔓延开来,浓烈的戾气波动着散发开来,蜷曲的指尖,神经质般颤抖着搭上了腰后的银刺。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卫庄剑眉微蹙。
没等白凤反应过来,单薄的背部顺着袭来的力道,狠狠地撞上冰凉的地板上。
一手掐住白凤纤细脆弱的脖颈,卫庄熟练卸去白凤的力道,压在想要起身的白凤身上,借着白凤挣扎的时机膝盖挤进白凤两腿之间,镇压住白凤的反抗,构造出最为牢固的牢笼。
“滚,”突如其来的疼痛,从肩胛骨传感到四肢,白凤后知后觉的红了眼眶。
白凤卸去力道的挣扎,不过是蜉蝣撼树,素白色的衣摆同勾勒着金丝的黑色衣摆纠缠摩挲着,发出簌簌的摩擦声,在偌大的室内,染出几分暧昧。
“混蛋....”
居高临下欣赏着阴影下白凤徒劳无功的推搡、咒骂,卫庄勾起几分弧度,掐着咽喉的手微微向上移,抬起白凤的下颌。
俯身凑到白凤耳边,过长的白发随着主人的动作,垂在少年裸露的白皙滑腻的锁骨,面颊,轻扫着逗弄。
微微收紧掌下力道,卫庄嗓音因掌控欲而染上些许愉悦,“留着力气说点好听的,没准儿我还能下手轻一点。”
死死地制着手下人,卫庄颇有恶趣味的用粗糙略带薄茧的指腹摩挲着因为过分挣扎而攀上绯色细腻的眼尾。
渐渐地白凤眼底的猩红逐渐褪去,强烈的体力消耗导致白凤精神也逐渐恍惚起来。
轻柔的松开青紫一片脖颈,卫庄小心翼翼的托起白凤后颈,趁白凤放下防备,技巧性的微微用力,强制少年陷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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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终究还是亡了。
借着绝佳的角度,白凤坐在粗大的树枝上,垂在半空的长腿孩子气的晃动着,如同欣赏精彩的戏剧似的,目不转睛的盯着火舌肆虐下的新郑。
“你在这儿。”
即使白凤没有告知,卫庄还是找到了他。
上身前倾,白凤轻巧落地,站在高自己不少的卫庄身边,依旧聚精会神的盯着噼啪作响的一片火海。
“如果不做出选择,你们两个不可能走出将军府。”
卫庄扭头看向白凤侧脸姣好柔美的线条,难得一见的开解道。
白凤的情绪与之前相比,已经算得上稳定了。
“嗯,我知道,”白凤满不在乎地点点头,“可我更希望,那天离开的会是他,而不是我。”
金红色的焰光折射在白凤麻木的眼底,极端到难以言明的情感早已酝酿成为了偏激的恨意。
白凤松开掌心那片光泽不再,却被尽心呵护的墨羽,任由它葬送在火海中沦为灰烬。
“所以,我恨他。”
恨他为什么不可以自私一点,恨他为什么会回来,更恨我自己。
“你是属于流沙的。”或察觉到白凤话中暗含偏激,卫庄肃声警告。
“我知道,”白凤左手前伸,默默凝视着手背,那里隐藏着沉睡着的韩非和逆鳞。
“我想他了,但我现在还不能死。”
是“不能死”而不是“不想死”。
未等卫庄出声,白凤单膝跪在卫庄面前,顺服的弯下了高傲的脖颈,“卫庄...大人。”
卫庄曾经想象过翱翔九天的凤凰臣服的场面,但现在温顺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