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府上?”
白凤话中带着惊讶,“我现在不是不方便....”露面吗?
“这,不必担心”卫庄从门外进来,手里拎着一件半身斗篷,丢到白凤身上。
“穿上它。”
下意识的接住,温软顺滑的触感传来,定睛细看,用料不菲的纯黑斗篷上以金线勾勒着繁杂华美的图案。风格有些眼熟,白凤低头想了想,忽想起在毒蝎门时的所见。
这件....应该是卫庄的吧?白凤心有疑惑。
即使这样,白凤还是乖乖的套上了那件斗篷,带上帽兜,眼前的视线顿时暗了下来,俊美曲线的脸庞大半个都被遮在了黑色之下,仅留下略显清减的下巴和泛着海棠色的唇。
好像....有些大,白凤默默吐槽着,试着用指尖托起帽檐,细白轻压在纯黑,白玉似的手腕不知觉落了一大片。
即使白凤只是正常的反应,可这番光景,落在卫庄眼中,却莫名的,有些,嗯...色...气?
韩非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打断了卫庄的思绪。
“马车到了,快点。”
一行人乘着马车,前往韩非司寇所在的办公处。一路上,除去辚辚车轮声,马蹄踢踏声,车内四人间,竟无一人说话。
伴随着车夫的吆喝,马车平稳的停在了后门,虽然有些阻碍视线,但为了避人耳目,白凤还是戴上了斗篷。
下车时,白凤明显放慢速度,显得格外小心。跟在韩非他们后面,七拐八拐,四人来到一处隐蔽厢房内,四人落座,韩非挥挥手,等候在一旁的侍从忙将手中之剑放于桌案中央。
“这是近来与此案有关的记录,你们看看吧。”
韩非扶着额头,面露难色,右手执起茶杯,润了润干燥的唇瓣,“我翻来覆去,与子房阅过多遍。”
卫庄未多言,径直拿起一卷查看。白凤也随手就近拿起一卷,
展开竹简,白凤审视了一遍,照着密密麻麻的先秦文字,边看边猜,可是收效甚微,只得无奈的放下。
索性有帽檐遮着,白凤自暴自弃道:“我...好像看不懂...”
“看不懂?”韩非话带疑惑,接过那卷竹简,扫视一遍。没有特别的,哪有看不懂的呢?考虑再三,韩非还是终于问出来:
“小凤儿,你该不会,不识字吧?”
气氛突然尴尬起来,半晌,白凤才干涩的开口,“...好像...不会”。
毕竟,自己是学心理的,又不是考古学,再说,自己的身份是杀手,又不是教书先生。所以,白凤就顺顺利利的忘记了自己根本看不懂这里的文字,只是,为什么有莫名的羞耻呢?
听到这个答案,愣住的到变成了韩非,“噗...哈哈哈哈...”
放肆不加压抑的笑声从韩非喉中溢出,充盈了这个房间,边笑还不住的拍着膝盖,“哈哈哈,这是真的吧,没想到啊。”
一股热气直冲脑门,脸上有些发烫,白凤突然庆幸,还好斗篷的遮挡。
韩非笑岔了气,一边笑一边咳。张良无奈的伸手为这位不顾形象的贵族公子顺顺气,“九公子,我们还是干正事吧。”
迫于白凤的冷气,和卫庄无形的眼刀,韩非还是及时的收敛了笑声,“好啦好啦,说正事。”
为了照顾白凤,韩非清清嗓子,大致概括了一下当下情形:
“两个月前,有人报官,在新郑偏僻小巷中发现一具女尸,死者被利器破开腹部,脏器散落一地,场面相当血腥,且有死者挣扎搏斗的痕迹。没过多久,又发现相同死状的女尸,到现在,已经十来具,死状相同。根据现场大面积的出血量来看,应该就是她们的身亡现场。”
“这么说,是连续杀人?”卫庄补充道。
“没错,”韩非点点头,“她们并无共同点,硬要说的话,唯一的共同点,她们都早已身为人妇。”
默默地脑海中整合已知信息,白凤插道:“尸体找人看过吗?”
张良解释道:“‘令史’已经检验过尸体,可惜毁坏的过于严重,已经看不出什么了。”
毁坏尸体,如果不是为了宣泄,就是为了遮掩。白凤深思道。而受害者都为早已成亲的女子....破开腹部....也不像是因感情恩怨....那....
搜肠刮肚的想着自己两辈子以来,所闻所见的案例,莫名的,白凤突然开口问道:“尸体出现时间间隔多久?”
“第一个月只发现五具尸体,而这个月发现....”韩非深吸一口凉气,“八具....时间间隔缩短了。”
“九公子,看来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张良道。
“那...”白凤刚张开嘴,却被侍女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韩非公子,高大人又来了,正在正厅等候。”
揉揉眉头,韩非吩咐道:“请高大人过来。”
“这位高大人,就是最近遇难女子的夫君,民间相传,夫妻间相敬如宾,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