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侯白亦非的离都,权倾朝野的大将军姬无夜因身受重伤而元气大失,使得新郑的动荡格局稍显安稳下来。
为了避免麻烦,白凤这些日子,一直是“宅”在紫兰轩里面,毕竟想出去的话,自己就少不了得找卫庄同去。一想那个冷冰冰男人,白凤就有些胆怯,索性就自己待着不出门,也省得麻烦。
而韩非呢,自从白凤来了之后,骚扰对象就直接由卫庄兄直接转向白凤,连短暂的过渡都没有。毕竟,卫庄兄的鲨齿,还是很可怕的,韩非“惊悚”的搓搓肩膀,还是骚扰白凤吧。
刚开始,顶着紫女和张良明晃晃的同情,白凤是拒绝的,任由韩非在冷着脸的自己耳边叽里呱啦叽里呱的,自顾自的干着自己手里事。
说了一长串,韩非有些口干舌燥,端起茶水润润干渴的喉咙,“白凤,你在干什么啊?”
见身边人停下“慷慨激昂”的演讲,白凤眼帘微抬,将手下的注意力稍稍分给身边的韩非,颠颠手中重物,晃了韩非一眼,话里有话,“学开锁呢。”
“额...”韩非表情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尖,毕竟主谋是自己...。随即,“哀怨欲绝”的拉住白凤的右手,“娇滴滴”的放在自己的心口,“白凤,白兄,小凤....你不能这么记仇啊,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呀,你怎么能,怎么能...”
说着,伸手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朝白凤眨眨眼睛。
白凤本想让他安生会儿,却万万没想到,韩非还可以这么玩,一时拿不出办法,只得任由他按着手,如闺阁少女般,倾诉着“衷情”。
白凤暗暗地扫视一周,发现周遭的紫女,张良他们,除了同情之外,就只有幸灾乐祸,甚至连一向冷着脸的卫庄,眸子中都染上一丝调笑。
求生无望,白凤磨磨牙,仍是僵着脸干自己的事。
打蛇就要追棍上,更何况,白凤这座“宝库”,自己还没有推开大门,怎么能放弃呢?韩非“暗暗打气”,看白凤回了自己一句,紧接着又开始滔滔不绝.....
莫名的,白凤感觉有些头疼,起身拿全东西,回了一句,向门边走去,“我累了,先走了。”
“你....”韩非叹息的伸出个挽留的姿势,换来的只有白凤“无情”的背影和“吱呀”的闭门声。
“伤心欲绝”的收回手,韩非将注意力转移到“受害者二号”,“卫庄兄,你听我说....”
卫庄右眼皮跳了跳,放下手中杯,托起搁置在一旁的鲨齿,擦了擦,薄唇微挑,带着一丝邪气,“你想说什么?”。
“.....没事。”
很满意自己听到的答案,卫庄挑挑眉,“大发慈悲”的给韩非指了条明路:“白凤现在反正也是一个人,你想去就去。”
“有道理啊!”韩非右拳砸向左手手心,俊美的五官活泛起来,顺手扯起青衫少年的衣袖,“子房,我们去找白凤吧。”
被“炮火”殃及到,张良表情“艰难”的压下口中茶水,强笑道:“良有些口渴,不如九公子先去.....”
说完,张良赶紧低下头,不顾面前人“谴责”的目光,“全身心的沉浸在”喝茶之中。
“自己去就自己去嘛!要是我打听到什么好玩的....什么也不告诉你们....”孩子气的甩开门,韩非“气冲冲”的,打着求知欲,继续去挖掘未知的“宝库”。
紫女看着离去的身影,粉唇带笑,看向卫庄,“有九公子,想必那孩子,也不会过分沉浸于往事。 卫庄大人,很上心啊。
“流沙不养废物罢了。”放下手中鲨齿,男人低头托起茶杯,不再多言,只是深邃眸子未知感情的翻涌,全然隐没在阴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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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凤....小凤....你听我说.....你怎么看.....小凤,你别瞪我啊,你也是这么想的,对不对?”
“假面瘫”是永远也斗不过“真话痨”的,更何况这话痨还是机智的话痨,话中处处是坑,引着人下跳。白凤千防万防,没过多少日子,还是不经意间掉进了坑了。
猎物进坑,韩非等都没等,直接乘胜追击,牢牢吃死了白凤。令韩非惊奇的是,无论从所见所闻到奇人异事,还是阳春白雪到下里巴人,甚至是诗词歌赋到兵法政治,白凤总能给出独到的见解,虽有些不甚现实,但绝对新奇,给以自己新的启发。韩非与白凤聊的越多,就越惊喜。白凤就是一座宝库,里面收藏着各式各样的不为人所知的珍宝,每一件都让他惊叹,越是惊叹,就越想窥探“宝库”的全貌。
接下来的日子,韩非去紫兰轩的次数愈来愈多,“骚扰”白凤的时间也越来越长。除了自己,还时不时拎上“自己家”的子房,来讨教一二。卫庄紫女也算是落得清闲。
虽然脸上“嫌弃”,但在无数次的言语“交锋”,间接的“碰撞”中,意气风发的少年们,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