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的,白凤起身原路返回,而脑海中完全被卫庄的话语所侵占。
“他保护我太好了......所以,被我害死了。”,略长的发丝遮挡住空洞的瞳孔,白凤垂着头,推开房门,将外面的人声喧哗拒于门外。木门合上的一瞬间,整个空荡荡的房间完全被黑暗覆盖,仅留几丝灯光从缝隙中传来,反衬的房间更为阴暗冰冷。
深深地无力感席卷白凤全身,勉强维持的表情,也在转身面向黑暗的下一刻崩坏。
无力的靠在门板上,任由身体滑落在冰凉的地板上,白凤小心翼翼摸索着从怀中墨鸦唯一留给自己的墨羽。羽毛托在掌心,轻柔的触感,随风而去的重量,就像墨鸦一样,温柔却永远不会回来。
滚烫的泪水,在白凤的眼底汇聚着,却在下一刻被仰着头硬生生忍回去。死死地盯着屋顶,白凤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哽咽,“是我害死了他...”
仅靠着一张薄薄的门板,门外和门内成为了两个世界:一边承载着欢声笑语,灯火通明;而另一边,黑暗、压抑、绝望、悲伤环绕着蜷缩在地板上的少年。
门外,黑衣白发的男人敲门的手顿了顿,又放弃似的收回身边,深邃的眸色暗了暗,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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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之下,血衣侯侯府没有点灯,黑漆漆一片中,仅有月华洒下丝丝清亮,可惜,这并没有改变周遭的阴森之气。
月轮终是放弃了,自暴自弃的扯过乌云遮住了自己,一片黑暗。
“侯爷,白凤的位置查到了,要不要我们.....”堂下人单膝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向主位上那个身影禀报着最新的消息。
“不用心急,”主位的那个男人,慵懒的斜靠在榻上,冷白修长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沾着少女鲜血的薄唇,像是回忆起少年美好的味道,薄凉声音隐隐透出病态的狂热和势在必得,“舞台还没有搭好,就把‘公主’请上来,你说,是不是太心急了。”
底下人大气不敢出,夜行衣下的身躯,剧烈地颤抖着,唯恐下一个送命的人是自己。
或许是白凤过于美好,白亦非心情还算不错,“传消息给姬无夜,本侯进京述职时间已到,是时候回雪衣堡了。再传消息给阴阳家,告诉东皇太一,秦国那边可以行动了。”
“是。”堂中手下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白亦非缓缓起身走至屋中央,月光淡淡的洒在,男人如雪白发,如血红衣上。苍白的肤色衬得血红的唇,有些瘆人。忽得男人唇角勾起惑人的弧度。
“苍龙七宿,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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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后后期的预告(仅是某些人的一句话,没有上下句联系)】
“父王命我出使秦国,此去凶多吉少....舍妹就拜托你了。”
“紫兰轩已经消失了,我也累了。”
“我想试试,改变这个命运。”
“庄呢?他去哪里了?”
“如果不是你,姐姐也许不会死......夫君也不会离开我。我好恨啊,我要诅咒你,诅咒你......”
“朕建蜃楼,以探寻仙人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