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落座,侍女轻声合上房门之后,屋中空气如凝固一般。
白凤秉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垂着眼盯着杯中的茶水走神儿,坚决不乱瞟乱瞄,爱护自己的生命。这简直比自己上思修课还要煎熬。就在自己思绪不知道飘到何处时,紫女轻轻咳了一声,开口道:“紫兰轩本就是寻乐烟花地。白公子虽初来紫兰轩,若让外人知道了,白公子如此拘束,小女子还真是惶恐呢!”说完,捂着嘴娇笑着,尽显魅惑姿态。
既有人提起话头,白凤也不好一味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紫女姑娘说笑了,紫兰轩的景致自然是极好的,只是,在下本是奉将军大人命令来此,公事在身,辜负了紫女姑娘的心意,还望紫女姑娘不要怪罪。”
你觉得我在你们三个中间能放松下来吗?白凤叹了口气,委婉而不是失礼的将紫女的嗔怪拨了回去。还未等着心跳平复,旁边青衫少年青涩一笑,“早就听闻白凤兄气质不凡,今日一见,良确实是心服口服。”
面对如此干净青涩却身为未来名相的张良,白凤暗暗打量着眼前人。
“张公子说笑了,在下哪里比得上张公子风度翩翩。”秉着“夸我我就夸回去”的对答思路,白凤一脸“敬佩”赞赏道。
“哪里哪里,白兄过誉了,称在下为子房即可。”张良一脸“纯良”,“白兄与墨统领真不愧为将军手下的左膀右臂,子房心中敬佩。”
“子房出身名门,睿智不凡,才华横溢,在下有何,值得子房敬佩?”白凤摇摇头,诚恳的说。将推过来的高帽子又推了回去。
“白兄过谦,子房怎可担得‘睿智’二字,”张良笑着摇摇头,“这样的夸赞,若是让韩兄听见了,必然会打趣子房的。”
张良忽然话锋一转,“不知白兄,对韩九公子,印象如何?”
没适应张良思路的跳跃,白凤一时反应不来,有些卡壳,“韩非公子?”下意识使得将带着询问的视线转向张良。
“正是。”张良嘴角带着笑意,眼中却闪着认真地光芒,“良与韩兄素来交好,听得白兄如此过誉,子房心存好奇,不知,在将军身边的白兄眼里,韩九公子如何?”
问题都已经甩过来了,不接也得接,白凤稳了稳心神,平稳声线,“在下,韩非公子乃韩王血脉,地位不凡,又志向高洁,必为人中龙凤。听说,仅韩非公子在‘三姬分金’中展现的思维缜密,就已经是让人望尘莫及了。”
“白兄这话要是让韩兄听见,他不得高兴很久,”张良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说到了‘三姬分金’,良可惜没能在场亲眼见证,不知白兄若遇此难题,又有何妙计?”
白凤愣了愣,说:“韩非公子的妙计已是极好.....理论上已经是完美无瑕。”
“理论上?”注意到了限定词,张良有些好奇,进一步问道,“白兄讲的,莫非是,将军所说的‘ 现实之中,规则由强者制定而非强者遵守规则’,这一点?”
“额.....并不是因为这个......”没想到会扯到姬无夜,白凤有些迟疑,不知要不要就此结束话题。来避免一些不必要麻烦。
把白衣少年的迟疑尽收眼底,卫庄将全部视线放到少年身上,牢牢地盯着少年的水色眼眸,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与压迫,玩味的说道:
“那是为何?庄请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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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张良:(星星眼)韩兄厉害吧,他比我厉害多了。
卫庄:哦,你还有别的看法?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少年。
白凤: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没有任何看法。我想静静。墨鸦,你快来啊,我要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