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当场表演了一场强抢……民男,绕是帝释向来民风开放,众人也忍不住石化当场。
这边,顾晏清任阎则安带着七拐八拐,终于在一窄巷落脚,不紧不慢的晃了晃手里的折扇,笑道:“强抢民男,知法犯法,你说该定你个什么罪呢。嗯?国师大人?”说罢还用扇子轻轻点了点阎则安的胸口。
阎则安反手抓住顾晏清的手腕放在自己胸口,沉声道:“那就只能请清清你看着办了,毕竟,轻薄自己的夫人可不犯法”,说着猛的凑近吻上顾晏清的唇。
巷子外,几个少女结伴而过,末尾的少女疑惑的往巷子里看了一眼,顾晏清不经意的一抬眼,眼底红光游鱼般闪过,少女便看见巷子里一只猫轻巧的跳过,带翻了脚下的一个箩筐,除此之外,巷子内再无二人。
阎则安的手缓缓游走,落在腰间的红玉扣上,随即被一只细白的手按住,顾晏清恼道:“阎七!”
阎则安这才放开他,手臂却扔撑在顾肆两侧,将他圈在怀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瞳底倒映出顾晏清的脸和他瞳孔中的阎则安,眉目间,是难得深情。
良久,阎则安伸手将顾晏清揽道怀里,闷声道:“五年了,想死我了,真不该管那老头的闲事”
五年前
冥府
阎临惜坐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截桃木,另一只手执一细长小刀,正细细的往上镂着一些花纹,看雏形,应该是一只巨蟒,巨蟒头顶生角,竟是有化龙的迹象。
下首立着一个老者,说是老者,也只是看着装,他发须皆白,脸却看不太出来年纪,竟是一丝皱纹都没有,此时,老者第三次看了一眼座上的阎临惜,再次开口:“冥主,我人鱼一族惨遭横祸,几近灭族,还请冥主主持公道!”
阎临惜冷声道:“寒明族长,你人鱼一族乃是天之骄子,容颜不老,得享长生,泪可化珠,世间难得,何来灭族一说?”
寒明面露痛色,悲愤道:“他轩辕皇族妄图长生,儡族为讨好当今皇帝,肆意补杀我人鱼族人,炼制丹药,我人鱼一族向来向往和平,不善武力,如今横遭灭顶之灾,还望冥主能就我族于水火之中!”
阎临惜头都没抬,低头在蛇眼处嵌上红玉,平静道:“你该去找神佛诉说你的冤屈,冥府不管生人事,不救世人命。”
寒明脸色一白,随即愤然道:“冥府能渡亿万亡魂,为何不肯渡我们!”
“漫天神佛都不渡我冥关,我们为何要渡你”一个冰冷到极致的声音传来,寒明闻言看去,焚肆着一身墨蓝劲装徐徐走来,发却未束,右手腕上缠着一条黑色小蛇,红色的瞳正盯着他,嘶嘶的吐着蛇信。
焚肆转身坐在阎临惜身侧,帝明爬到阎临惜肩上,好奇的伸头看着阎临惜手中的簪子,阎临惜用食指点了点帝明的头,温声问道:“像不像?”
寒明脸色难看的冲焚肆一拱手:“冥后。”然后下定决心般上前一步,跪地道:“人主暴政,儡族谄媚惑主,世人何其无辜!”
焚肆忽的轻笑一声,漂亮的眸子里盛了一汪笑意,说出的话却冰冷残忍:“世人无辜?那我冥界人呢,世人死后入我冥关,且受审判,功则位列九重天,过则受罚于十八层地狱,冥界人为何却只能落得个魂飞魄散?”
寒明僵住,一时无法开口,想起215年前,冥后入府,十五年后,冥关颁布新令,冥府奈何桥不渡仙族,不渡神明,孟婆汤不赠佛门,不予冤魂。
焚肆接着道:“人界伏尸百里,血流成河时也不见神明救赎,那是因为这所谓的神明心胸狭隘,看不到人间疾苦,只计较和我冥关的较量,说到底两百多年前他阎七娶的是我焚肆,不是他神界的霓裳。”
寒明被怼的面色灰白,又想起自己族人的惨状,当下心一横,一个头磕下去,“老夫在此求冥王冥后出手,老夫愿以命相抵,求一个公道!”
焚肆轻轻开口问道:“以命相抵,究竟是谁给你的自信,我冥关就一定能还你族公道?。”
寒明低下头道:“父亲说,冥后焚肆,翻手间渡千万亡魂,覆手间造人间地狱,玉面修罗,看似残忍,却也有他自己的悲悯,比九重天那些道貌岸然的慈悲来的实在的多。”
沉默良久,焚肆轻叹一声,开口道:“罢了。”寒明不敢置信的抬起头,又听焚肆问道:“寒族老可好?”
寒明眼中闪过一抹痛色:“父亲他,已经不信神明了……于三年前拒绝了九重天,入了轮回了”
焚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阎临惜走上前将他半揽在怀里,对寒明道:“九日过后我和冥后亲自入世,去看看,这祸起何处。”
寒明深深地一躬身,退下了。
焚肆依旧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阎临惜也不开口,只是轻轻的抚过他的发,拿着刚削好的簪子为他绾发。良久焚肆忽然轻轻抓住阎临惜的手:“阎七,神明不渡冥关,都是因为我。”
阎临惜双手将他捞进怀里,从背后抱着他,无所谓道::“没关系,我冥关也不渡他们,谁让他们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