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远章没有兄弟,白瑾也没有弟弟,所以白远章去世后白家的老宅便荒废了,白瑾第一次来这里是为母亲操办丧事,这是她第二次来这里。
白家的宅子不大,园子里各种杂草丛生,父亲以前的房间里到处都积满了灰尘。
她循着记忆里父亲所说从柜子里翻出来一个黑色的匣子,匣子里面整齐的叠着一张羊皮卷。
白瑾看了一眼就合上了盖子,白瑾的祖父年轻的时候也是个风流人物,很小的时候便出去游历,大婚之前他几乎走遍了西月国的每一处地方,直到大婚之后他才留在了盛京。
这个盒子里装的就是她祖父亲手绘制的南月地图,这样详尽的南月地图世上怕是再难找出第二份来了,当初父亲几次提起想回盛京来取却一直没能回来。
藏在柜子里的匣子上没有落太多的灰尘,白瑾轻轻擦拭干净后就把匣子抱在了怀里,她抱着这个心里忽然安稳了许多。
安平馆内,方洛过来的时候白瑾正斜斜的靠在窗下手里捏着一张纸很旧的羊皮卷。
“前面忙完了?”听见动静白瑾抬眸问。
方洛“嗯”了一声,语气轻柔:“还有别人在,都是些寻常的病症,我不在也没关系。”
白瑾点点头,寻常的病症确实不用方洛在。
“哪里来的图?”方洛在她旁边坐下凑过来看了一眼才发现这是一张完整的南月地图。
地图很大整个铺在常如意的腿上把她的腿都盖住了。
白瑾摸着羊皮制的地图温声说:“这是祖父年轻时出去云游所绘。”
方洛看着这样详尽的地图越看越惊奇,忍不住惊叹道:“这样一幅地图要走多久才能画成?”
白瑾想了想,“我小时候听父亲说过祖父十岁时便出门游历,游历了二十多年才回来。”
方洛赞叹,“白将军的父亲倒也是位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