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逐渐热了起来,白瑾每日都窝在自己的院子里看书,又过了几日南月帝的封赏就下来了。??
楚南凌提前封了南安王,虽说大婚时都会受封,但如今受封和大婚受封到底不同。
周通达和杨波也各有封赏,白瑾自然有。
除了衣料金银,南月帝还让贵妃给白瑾送了一张华美的请柬。
三日后藜国二皇子便抵淮都,宫里要给藜国使臣接风,白瑾收到的就是这个宴席的请柬,受了赏赐要问最高兴的是谁,那是非昙儿莫属了,昙儿抱着那些金疙瘩笑的差点流口水。
云敛一贯冷淡的脸色在看见昙儿那一脸财迷的模样都笑出了声,白瑾更是笑的前仰后合。
转眼就过了三天,就到了五月末,一大早荣园的罗管事就奉宋秋荣的命令来叫白瑾起床。
无论宋秋荣如何不喜欢白瑾,但当初苏世昌确实就是因为照顾白瑾才得以留在淮都城。
如今白瑾要进宫赴宴,宋秋荣怎么也不会在这种大事上犯糊涂。
白瑾和宋秋荣母女各坐一辆马车往南月皇宫而去,平常宽阔的路上多了不少马车,白瑾撩开帘子没想到与她的马车并行的竟是秦府的马车。
南月国的皇宫华美而静谧,走过第一层宫门马车全部都停了下来,环佩叮当的夫人小姐们一个个小心翼翼的从马车上下来。
秦家的马车一直在白瑾的马车前后,白瑾下车时一眼就看见了刚刚站定的秦淑怡。
她穿着一身清爽的淡蓝色薄料长裙,腰上是略深的蓝,随着腰线往下蓝色逐渐加深。
白瑾忽然想来林佑说的,秦淑怡的所有衣服都是从玉生香所定,这样独特却又内敛的衣服的确也只有玉生香才会有。
众人随着宫里的侍者往前走,品级高的妇人可坐软轿到二门,平常的官夫人们就只能靠自己慢慢走过去了。
“那是谁?”
白瑾随着声音往外看,只见刚停下的马车上下来一位妇人,头上戴着金色的步摇,穿着牡丹绣裙。
昙儿低声说:“小姐,这衣服上的花纹好像都是用金线绣的。”
妇人一下马车一直侯着的几个太监就立即迎上前去,妇人步履款款地坐上软轿,太监们抬上软轿拐进了另一个宫门。
白瑾转过头轻声说:“既可在宫里坐软轿,一件金线绣的衣服自然不在话下。”
昙儿低声又问:“那她是谁?”
朝中够得上坐软轿的妇人屈指可数,楚南行登基后她因常来宫中,因而这些妇人她大多认识。
如今这人年纪轻轻却能坐软轿,她还不认识,那说明楚南行登基的时候她要么就是离开了淮都城,要么就是已经死了,这样的人物离开淮都城的可能是极低的,那最大的可能就是楚南行当皇帝后她已经死了。
穿着这样华丽的服饰又如此年轻,却在楚南行登基后死了。
白瑾低声道:“听说大皇子妃样貌柔美,极爱牡丹,想必就是她了。”
昙儿眨了眨眼睛,“原来是以前的南月国第一才女。”
白瑾笑着说:“那是以前了,如今的南月国第一才女可是秦大小姐。”
南月国第一才女都是淮都城的书生们在每年一度的诗词比赛上选出的,从宋秋荣到于蕙菀再到后来的秦淑怡,皇家宴会将几代南月第一才女都聚齐了。
一直和白瑾没有交流的苏涵蕴忽然回头看了白瑾一眼,那眼神很冷,似乎要化成两柄利剑直刺白瑾的胸口。
白瑾笑了笑,苏涵蕴也是素有才名的,不过她的美貌比才情有名。
宋秋荣转过身来轻轻拽了一下苏涵蕴,她明明没有看白瑾,白瑾却觉得她的眼神里透着一股危险。
云敛下意识的护在了白瑾面前,宋秋荣转而看向云敛,然后轻轻一笑转了过去。
众人继续走着,相熟的夫人偶尔低声的谈论几句。
许久之后,走的香汗淋漓的夫人小姐们终于被带到了休息的宫殿。
宫殿上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字,听雨台。
听雨台高三层,分前后院,后院白瑾没去过,不过听雨台的前院极大,假山凉亭,小桥荷池皆具,更有奇花异草无数。
此时正值花期各色花点缀在园中煞是好看。
听雨台内有不少供人小憩的屋子,大殿中则设了许多条案,每一个条案上都备了瓜果点心。
到了听雨台后有的夫人找了屋子休息整理,有的就在大殿中休息等待贵妃的召见。
本来这召见命妇的事情都是皇后的事,只是如今后宫中没有皇后,贵妃执掌后宫诸事,这召见命妇自然也由贵妃代劳了。
眼下白瑾带着昙儿和云敛找了一处不起眼的地方坐下。
淮都城的官眷众多,听雨阁内的只是其中一些。
白瑾略略看过,被安排在此处的人大多是明面上与宋家,秦家或者与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