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儿端了药过来,大家喝了。爱阅读
楚南凌才又说:“我外祖父给我来了信,说是如今淮都城里也有了疫病,也不知道如今外头情况如何了。”
楚南凌的母亲是南月帝的贤妃,贤妃父亲是御史胡询,之前徐继打死的就是胡询的庶子。
既然方子能给杨波那也能给别人,总归都是救人。
白瑾想了想说:“我刚把药方给了杨大人,不然我再写两张,你往宫里和胡家各送一张?”
楚南凌的眼睛亮了一下,笑着说:“你要是觉得可以,自然是好的。”
白瑾自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可以,这方子本来就是用来救命的。
楚南凌拿了药方找人送回了淮都城,此时淮都城已是风声鹤唳,疫病虽然还没完全传开,但官户们都已经闭了府门,除了采买的小厮盖不许出府。
苏府内更是乱作一团。
苏涵蕴来了癸水,这本是喜事,但苏涵蕴的癸水来了十日还未停,这就由喜变忧了。
宋秋荣找了惯常用的黄大夫来,黄大夫也没看出什么来,一连几幅药下去,竟还是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
陆管事想到了在淮都城里颇为有名的方大夫,开始宋秋荣因为方洛给白瑾看过伤疤还不大愿意。
但陆管事说:“像白瑾头上那么深的伤口方大夫都能治的不留痕迹,可见她的医术确实不俗。”
宋秋荣看着躺在床上的苏涵蕴,终是妥协了。
不管是方洛还是白瑾,大概谁都没有想到宋秋荣会来找方洛帮苏涵蕴看病。
陆管事亲自来请,方洛没有理由拒绝,她带着海棠随着陆管事来到苏家。
苏涵蕴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张美丽的脸白的透明。
陆管事说:“有劳方大夫脸,只要方大夫能治好小姐,苏家一定重金酬谢。”
方洛点头,心里却打起了鼓。
按说服了千日红应该就不会来癸水了,可苏涵蕴怎么却来了癸水?
带着满腹的疑惑方洛捏住了苏涵蕴的手腕,脉沉而迟,若是不知内情,她定会觉得是内里的陈疾。
但她知道并不是。
宋秋荣知道方洛来了就放开了手里的事情来了蕴园。
方洛坐了许久,宋秋荣都等的眉头紧蹙起来。
人是陆管事举荐的,陆管事只好硬着头皮上去问了一声,“方大夫,可看出是什么病症了?”
方洛无奈的收回手,藤仲手里出来的药,果然是名不虚传的。
“方大夫?”陆管事又唤了一声。
方洛站起身来,海棠走到一张桌子前铺纸磨墨,方洛边写边说:“我开个方子,你给苏小姐吃吃看,若能止了血再开其他方子。”
宋秋荣终于忍不住了,问:“到底是什么病?”
方洛收了最后一笔,抬头说:“肾水阴虚,不能镇受胞络相火,故血走而崩也。血弱气尽,邪气因入。这病不好治。”
宋秋荣听不懂,却听懂了血弱气尽四个字,吓得她硬生生的往后退了半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方洛想起她们对白瑾的所作所为脸上不由的浮上阴霾。
“你若信我就按这方子先吃着,这血要再止不住,你觉得她还能活多久?”
宋秋荣看着方洛那张惨白白的脸脾气就上来了,刚想嘲讽她几句却被陆管事拉住了。
陆管事低低道:“夫人。眼下连黄大夫都没办法了。”
宋秋荣闭了闭眼睛一肚子的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方洛留下药方就领着海棠离开了苏府。
夜色暗沉,苏涵蕴喝了两顿汤药就好了许多,宋秋荣的脸色也好了起来。
云敛悄悄的出了苏府。
安平馆内,云敛落在方洛的卧房内,语气冷凝,“你为何要给苏涵蕴治病?”
方洛从床上坐起来,看着云敛笑了笑,语气欣慰地说:“你放心,我是不会害雪儿的。”
云敛冷着脸又问了一遍。
方洛叹了口气,说:“雪儿要是想杀苏涵蕴她就不会费这么大的心思给她下千日红了。”
云敛的脸色好了些。
方洛看的明白,瑾儿想要的是让苏家长久的痛苦,而不是让她们痛快的死。
“我今天去看过苏涵蕴的脉象,她的脉象和当初雪儿中毒时的脉象完全不同,我怀疑藤仲给我的不是千日红。”
云敛的脸色倏然冷了。
她忙了两个月,现在方洛却跟她说这药下的不对?
方洛无奈地说:“藤仲长老历来脾气古怪,我虽怀疑他给我的不是千日红,但这药却和千日红有相同的效果。
苏涵蕴的症状你也看见了,血崩不止,我若不出手,只怕雪儿还没回来她就死了。
你在雪儿身边也有一段时间了,她只是要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