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是因为昨日她说的藜国使者来访一事让他起了疑心,所以大清早的就找了借口过来试探?
白瑾警惕的看着谢成。
谢成昨夜回去思来想去,总觉得哪里不对。
那人对白瑾虽好,但数年来却都是在暗中,好像从没在明面上与白瑾有多少交集。
他想不通于是便早起去了花糕坊买了白瑾最喜欢的糕点过来,打算再试探试探。
“还是热的,凉了就不好吃了。”谢成不理会白瑾的戒备笑嘻嘻的催着白瑾进屋。
屋内燃着炭火,谢成一边掸着身上落着的雪一遍自语:“今年的雪下的也太久了,听说北边已经冻死不少人了。”
谢成的话转移了白瑾的思绪,她记得上辈子大雪过后随之而来的便是瘟疫横行,这场瘟疫开始时并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因此蔓延的极为迅速。
“你怎么愣着?”谢成已经坐在了桌旁,桌上的油纸包打开着,他伸手抓了一块糕点塞进嘴里,动作有些粗鲁,但由他做出来倒也不让人生厌反倒有几分不羁的洒脱。
“冻死了那么多人,你说会不会有瘟疫?”白瑾合上窗子不经意的问。
谢成手上略顿了顿随后笑道:“等天暖后当地府衙都会集中处理这些尸体,应当不会。”
白瑾没再说什么缓步过来视线滑过他腰上的香囊时忽然一顿。
花糕坊隔壁的院子里种了一株槐树,她和沈霖枫刚成婚去买糕点时恰逢那株槐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