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摸了摸额上的纱布,脸上带了歉意,“你看我这伤还没好,实在不好到处跑,你回去和蕴姐姐说一声,等我好了,我再过去看她。「爱阅读」”
去一趟蕴园到不是大事,但她还不想见她。
芙蓉脸上带着难色,昙儿却已经上前拦住了她,一边拉着她往外走,一边塞了一小锭银子给她。
“这是我们姑娘的一点心意,你可千万不要嫌弃。”
“你就是白小姐新收的丫鬟?”
昙儿笑着点点头,顺势把银子又往她手里塞了塞。
芙蓉虽是个丫鬟,却有几分高傲,就是收钱那也是看人的,昙儿样貌温柔又会说话她这才勉强收了。
“你倒是比之前那两个蠢笨的看着顺眼多了,也难怪白小姐要你伺候。”
昙儿摇了摇头,“我姿容平庸,就是伺候的再好将来小姐也不过给我配个小厮打发了。”
昙儿说完长长的叹了口气。
芙蓉听完也是眉头轻拧,她自小娇生惯养,心比天高,府上向她示好的小厮不少,但她从没瞧在眼里过,她可不想嫁个这样低贱的夫婿。
昙儿羡慕地看向陆芙蓉,“还是姐姐福气好,以苏小姐那般容色将来定寻得高门。”
“苏小姐待姐姐如同手足,姐姐又是这般好容色,将来苏小姐进了高门,姐姐也不怕不能得到主子的喜爱了。”
陪嫁的丫鬟除了伺候小姐外也有在小姐不便时帮小姐伺候夫婿的作用。
会得主子喜爱吗?
一道硕长的背影出现在陆芙蓉的脑中,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里忽然闪出一个强烈的念头,若能伺候这样的主子便是没有名份又如何呢?
更何况以那人的身份,只要能得他几分喜爱便是享不完的富贵荣华了。
她不会争什么,只要在小姐不便的时候帮她伺候一下便好。
昙儿看着神思迷离的芙蓉心知小姐的法子起了效用。
芙蓉幻想了片刻回过神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再不敢往下想了,忙责备道:“什么高门不高门的,这话以后可不能胡说。”
昙儿郑重的点点头,“姐姐放心,我也就是在姐姐面前说道说道,各人各命,我们这些婢子也就是配小厮的命。”
芙蓉眼神深了深再没有说话。
昙儿回来后冲白瑾点了点头,白瑾弯弯唇角接着画她的画去了。
无论是宋秋荣还是苏涵蕴,白瑾都对她们十分了解,陆芙蓉今日要来白瑾昨夜就猜到了。
至于那些话的效果,白瑾并不担心,骐骥千里,非一日之功,一次不行还有二次,一人之说或许还不足以撼动,但若接二连三的有人说起呢?
而今看来这效果好的似乎超出预期。
蕴园内苏涵蕴也在作画。
“她当真伤的很重?”没有请到白瑾,苏涵蕴心里觉得奇怪。
芙蓉点了点头,说:“白小姐头上裹着纱布,奴婢看不清,不过看诊的大夫说了,伤口极深,怕是要留疤了,奴婢想白小姐应该是因此才心情不好。”
苏涵蕴点点头,一脸的赞同,以前白瑾可是最听她的话了。
“看来是在闹脾气了,我要不要去看看她呢?”
苏涵蕴放下画笔犹豫着。
芙蓉想着陆管事的话,忙开口劝道:“还是娘娘的画要紧,夫人说等小姐画好了,可以把画交给五皇子,让他带进宫去。”
苏涵蕴清丽的脸上露出一抹忧思,“麓山一别,也有半年了。”
芙蓉低下头来,眼中闪过一丝心虚,但很快又被她压了下去。
又是一夜好眠,额头上的伤口已经结了痂只是压着依然有些疼。
用过早饭昙儿和白瑾说起了徐家大公子杀害胡家庶子的事情,这件事是白瑾昨日交代昙儿去打听的。
“前几日胡大人在朝上怒斥苏大人纵亲行凶,幸亏宋夫人的父亲几番维护才使苏家开脱出来,府上的丫鬟小厮对宋夫人更是敬重的不得了。”
白瑾笑道:“宋秋荣没出嫁前就是个有手段的,再加上如今宋家声势颇高,丫鬟小厮敬重她也是自然。
不过这样一来徐家这些破事苏世昌怕是不会管了吧。”
昙儿点头,“我今早出去闲谈才知道早朝时皇上已将此事交于刑部再审,倘若没有意外,徐继怕必死无疑了。”
从前白瑾不管事,淮都这样大的事她都记的不清不楚,要不是这几天她细细回想,说不定还想不起这些事来。
如果沿着上辈子的记忆,徐继会在一个月后被判斩刑,那时候她正筹备着参加各种宴会要穿的衣裙首饰,对此事也只是一听而过,并未放在心上。
不久后她参加宴席还遇到了徐家二房的徐秋蕊和徐秋水,那也是她们唯一一次遇到她后没有找麻烦的一次。
如今想来是和徐继判斩有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