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边上有搜寻的禁卫来报,闻淮卿眼中猛地便是一厉:“走。”
长街边上的巷子里头,光线比之外头更为黯淡朦胧,雨水汇聚,将秦严身上的血迹冲刷,一点点汇成了一小洼,格外惨淡。
好在还算有气。
禁卫打从发现了人,一边里叫人去将闻淮卿请来,另一边也没耽误着去叫大夫,为了不叫这恐怕是唯一知情人的秦严没了性命,禁卫的动作一点都不慢。
只等着闻淮卿等人前脚到了,后头禁卫手里便抓着个背着药箱子的大夫过来了,看似客气,实则根本不容拒绝地叫那大夫给秦严看伤。
大夫战战兢兢,好在秦严身上伤虽然重,可未曾伤到要害,加之习武之人本就身强力壮,除了失血过多,需要多加修养之外,也没有太大的危险。
那大夫看罢,好生松了口气,可手却还是因为方才的惊吓,而显得有些哆嗦,颤抖着去将药箱子里的金疮药等物拿了出来。
撒药的时候,或许是因为疼痛,竟叫秦严清醒了过来。
“秦侍卫,不知可否将方才发生之事与我们叙说一遍?”闻于瑾顾不得秦严实则是三皇子府的侍从,越俎代庖问道。
见闻于瑾已经开口,闻淮卿没有阻止,也没有不满,只一心想要快些知道线索,好去将温筳寻回来,因而也只是皱眉紧紧看向了秦严。
腰腹间的剧烈疼痛叫秦严渗出满头的冷汗来,他一手撑在湿漉漉的地面上,一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开口讲自己遇袭的事情说了一遍。
言罢,他又看了闻淮卿一眼,隐晦提到:“这些人功夫手段都与大周人士不尽相同,武功路数颇有奇诡。”
“决然不是本该出现的人。”
秦严话说得含糊,闻淮卿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想来他早先安排的人应当是出了什么意外,以至于未曾出现。
“三弟,秦侍卫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本该出现的人?”
闻于瑾敏锐地抓住了秦严话中深意,一双眼眸沁凉迫人,仿佛能够直劈人心,闻淮卿却仿佛半点没有被影响到一半,脸上仍旧是满覆寒霜。
“什么意思,二哥莫非听不出来么?这人莫非不是二哥安排的吗?”
都到了这般地步,想也知道事情已经到了最为糟糕的地步,不论是闻于瑾,还是想要当一回螳螂的闻淮卿,都失策了!
闻于瑾脸色立时就是一变:“你知道了?!”
闻淮卿冷笑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若不是知道了闻于瑾的打算,他也不会兵行险着,想要将计就计,怎知这其中竟还会叫西疆插了一手!
他狠狠地一拳打在了巷子边的围墙上,簌簌地落下来继续墙泥,湿润又黏腻,叫人心头不适。